諱,當機立斷:“他們既然不傷人。我們盧家也不必多事。各人回各房,他們要什麼給什麼,少看,少聽,少說!”眾人猶猶豫豫地散去,老太爺又開言叫住了盧明儀:“明儀,你到我房裡來。”盧明儀是盧東覺的生父。因為他和盧東籬的血緣關係近,平時來往多,且兒子又是個有實權的一方大員,所以他在宗族中的地位也甚高,屬於整個盧氏家族的管理者之一。因此老太爺留他議事,大家也不覺有異,反而安心,零零落落都歸去了。房內,打發走了閒人,盧明儀斬釘截鐵地說:“本來這些土匪就不是來搶錢地,他們是衝著那些宮中使者而來的。”老太爺神情微動:“明儀,你由何斷定?”盧明儀的神色仍顯驚惶:“最先被挾持的,應該就是我。我半夜被叫醒,一把刀就架在我地脖子上,細細逼問我,宮裡來了些什麼人,平時住在什麼地方,人手如何分佈,平時怎樣作息,各人的房舍屋宇等等,竟問了我大半個時辰。我雖然是管事之人,出入那院子次數不少,可那些人神神秘秘的,內情我哪裡知道。但是那個穿白衣的強盜極有經驗,問的都是我平時根本沒有注意過的小細節,事後我細細思量,才明白,什麼人經常出現在哪裡,什麼地方埋伏了人,竟然都是可以推算出來的。”盧明儀的背上又冒出冷汗來。那些宮使眼看已經是命歸黃泉了,若是朝廷據此定他們盧家一個內外勾結,圖謀不軌之罪,他便是盧家的罪人。“那人問完後,隨手在我身上一點,我就不能動不能叫,只是僵在床上,到後來騷亂聲起,我才能動了,連忙趕過來。太爺……我……”老太爺思忖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從他離開,到你聽到騷亂,這其間又有多長時間?”“怕是……有一個多時辰了。”老太爺舉目遙遙眺望蘇婉貞院子的方向,沉默多時。禍事。盧家……又有禍事了。這些人不是普通地強盜,他們對盧家沒有惡意,甚至……甚至……有可能……盧老爺子只覺得頭昏腦漲,呼吸不暢,連忙定了定神。一個多時辰。他們費盡心機,用了一個多時辰,去將宮中來的那些人一個個不動聲色,不露痕跡地清除掉。最後,不知是形跡敗露,還是必須暴露身份發起總攻,那些宮中地高手發現了他們,奮起反擊,然而人已經組織不起有效地反抗,所以那殺伐之聲剛剛響消失。再然後……就是窮途末路地“李太醫”逃遁而出,撲到自己這裡來搶孩子用以自保,結果……想起那些宮中使者詭異的言行,蘇婉貞忽如其來地病情。李太醫從自己手上搶人時的獰惡神情,老太爺悄悄地打了個寒戰。這些宮中人物,在盧家佈置陷阱到底是要抓誰?李太醫敢用孩子來威脅敵人,而來的這些強盜,卻為了怕累及他們這些盧家人。尤其是那院子裡的蘇婉貞,而要將一切都做得悄無聲息,甚至明打旗號,拋棄幾年的基業,做這一場大搶劫,只為幫他們掩飾。如果他們是盧家地朋友。那麼誰是盧家的敵人?盧老爺子不敢往下想。盧家,再也經不起任何打擊和磨難了。不管這一切背後有怎樣的陰謀和內情,只要一天,高高在上的君王不想撕破臉。那麼,盧家人情願閉上眼,裝成什麼也不知道,繼續去做君主最恭順的臣民。——————————————夜襲很成功,風勁節的臉色卻非常難看。大內高手中最強地幾個人物都聚集在蘇婉貞的臥室內外,不可能被找到機會分而殲之。其實,若說代價最小的法子,只需要讓一群武功根本不算高明的山寨弟子,把守各方門戶,上百支淬了強麻藥地勁弩依次發射。這幫子所謂高手,最多撐不過一柱香的時間。然而蘇婉貞有可能在臥房內。風勁節不能不擔心她被誤傷,更擔心那些人狗急跳牆。傷害蘇婉貞。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先是佈置除掉那些散佈在外廂各處的暗探高手。他事先用在普通藥店裡就能買到的藥,調配出藥效驚人的強力麻藥和迷煙。分配給所有行動人員,讓他們用溼手巾蒙了口鼻,先是在四周徐徐施放迷煙,然後再用淬了強麻藥的刀劍弓弩攻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