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守在你身邊,還能睡好覺?你覺得要象沒事一樣。守著你笑,陪著你聊天,是件很輕鬆的事?你以為,天天看著你這樣,他還能……”風勁節嘆息道:“可是不睡覺又沒有精力,既無法理政,也沒辦法在你面前強撐著不露破綻。你說,他若是不用藥,還能有什麼辦法。”風勁節嘲笑道:“也不知道你們倆是怎麼回事。以前他當你是神仙,覺得你永遠不會有極限,現在……你也以為他不會有極限嗎?”容謙怔怔地道:“你到現在才告訴我?”風勁節毫不心虛地說:“如果他最終不肯放你走,如果他沒有透過我地考驗。我為什麼你。明知道說了你心裡會不痛快。”容謙黯然無語,良久,方喃喃道:“都是我的錯。”“本來就都是你的錯。”風勁節語氣裡忽然多了點冷意:“你們之間,那麼多誤會。那麼多波折。可是,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來的?是誰想得太多,是誰顧慮太多,是誰猜疑太多。那個人,真是的燕凜嗎?”容謙一怔:“勁節,你……”“我什麼我?我說錯了嗎?”風勁節冷冷一笑:“這麼多年你寵著他。護著他。幫著他。是,你可曾把他當做對等的人來看待。你可曾給過他足夠的尊重。當年你一步步把他逼到絕地,迫他出手對付你,看似一切都為他安排好了,但可曾讓他有過一絲一毫選擇的餘地。可憐他在最後得知真相時,只懂得追悔,真是過份善良了,換了我,不記恨你這樣肆意拔弄他的人生才怪……”“我是為他……”“為了他好是嗎?所以替他做決定,所以,逼得他沒有半點退路。讓一個皇帝成才,真地只有這麼一條路嗎?你這樣做,到底是太愛他,還是太愛你自己?”風勁節冷冷地望著他:“你經歷了太多,不想再受一次傷,再被捨棄一次。於是,你就逼他捨棄你,你……於是你就可以自以為是地想著,這本來就是你自己的安排。你何曾在意過,真相揭露後他的痛苦……”容謙終於勉強提起聲音抗辯道:“如果不是發生刑場意外,真相永遠也不會……”“永遠不要說什麼永遠,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封長清,你手下地幾名大將,還有燕凜的幾位老師,那麼多知情人,你能保證所有人都永世守密,你能保證,所有人一輩子不喝醉酒,不說夢話……小容……”風勁節的聲音沉重了下去。“你太自以為是了。”他停了停,低了聲音,繼續毫不客氣地說:“你重傷未愈,不能動武,為什麼不敢告訴他,為什麼不能讓他知道?不願讓他傷心?可是,這種事,能瞞一生一世嗎?既然遲早要傷心,為何一定要隱瞞,而且還是隱瞞那麼久?”風勁節眼中隱有怒色:“你們重逢後,本來有那麼長的時間,有無數地機會,你可以慢慢地,儘量不打擊他地告知他真相,可是你沒有。你當他是什麼?是你養的小貓小狗,只需躲在你的羽翼之下,什麼也不需要明白嗎?又或者,你根本不敢讓他知道,你不願他知道你軟弱無力,你不願他知道,你也有虛弱無能的那一天。你太習慣在他面前扮演全知全能地神仙,你不能接受,有一天,他發現你對他也許再沒有幫助,再沒有用處。小容,你愛的,到底是誰?”他漸漸壓不住自己的聲音:“什麼是至親至愛,不是天塌下來,我擋,地陷進去,我扛,而是永遠並肩同行,永遠坦誠相待。有什麼煩惱就無所顧忌地訴說出來,不用擔心讓對方為難,有福時同享,有難時,也一定要拉上對方共當,無需去抱愧連累對方。可以吵架,可以紛爭,甚至可以揮拳相向,但不要有隱瞞,哪怕是自以為是地善意地欺騙。這才是真正地自己人。”容謙呆呆地道:“你也不曾告訴過盧東籬你復活的真相,每個人都會難言之隱,都會有有不能說地苦衷。”“明擺著告訴對方,你有一個秘密,只是因為一些苦衷而不能說,也是一種坦蕩無私。小容,你做到了嗎?關於秦燕之爭,你插了手,卻處處保留,你想阻止,卻不肯盡力。你有苦衷,為什麼不能坦坦蕩蕩對他說,請他理解你,相信你,不要逼問你,為難你。最終,你的選擇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