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就這樣,悄悄守護著,直到那一拖再拖的冠禮,終究不能再拖地正常舉行。若無方輕塵的攪局,小容就算是一直猶豫,冠禮後,終歸也是不得不走吧。 只要自己多留一段時間,在旁邊看著小容度過這段無所顧忌,不受拘束,自由自在與他最在意之人相處地生活,守護著小容留一段最美好地記憶,然後護送小容回小樓,他也就放心了。這樣一段有限地時間,這樣一點犧牲,他還是可以為同學付出的。 唉,人啊,果然是關心則亂,越是面對親近之人的事,就越是冷靜理智不起來。 昨天他當場被方輕塵那語不驚人死不休給嚇傻了,本來該鬱悶該惱怒該抗議該打圓場,可他一下子居然都給忘得一乾二淨。傻看著方輕塵鼓動唇舌,又傻看著小容暈乎乎地出門去,然後當醫生地毛病發作,在屋子裡團團轉就是擔心小容的身心健康,等他總算緩過神來的時候,天都亮了,黃花菜也早涼了。 一路上回想著自己這幾個月來的小心翼翼,再看看這隻唯恐天下不亂的白狐狸,風勁節簡直痛不欲生。 這混蛋,真是越瞧越讓人不順眼啊!三天……不就三天嗎?我都在這裡耽誤幾個月了,眼看大功告成,你這混蛋卻連三天都不肯好好過,一定要折騰出天大地響動。才肯罷休嗎?這傢伙,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風勁節皺了眉,看著方輕塵,認真問道:“輕塵,我明白你是為了要提醒小容。n可是,你好好說話就不行嗎?老實說,你明知道這樣會將小容和燕凜兩個都搞得心神不寧,為什麼當時偏要說得那麼嚇人?連我都懵了。更別說小容了。” 輕塵條件反射地張嘴想反駁,勁節已是正色瞪了他一眼:“你別和我說你自己不痛快,所以存心要惡作劇那種話。我們兩個下次見面還不知道要等幾十年後,那話你平時騙騙別人也就罷了,不要在這時候來糊弄我。” 這傢伙,素來是個喜歡用彆扭手段來處理問題的,他若是自己不肯說,他那些七拐八彎十三繞的心思,便是像……像他風勁節這樣聰明到絕頂的人。又哪裡推測得出來。 真可氣啊,這一次,他算是要被這隻狐狸嘲笑慘了。昨晚一晚,他真是一世英名盡喪啊…… 作為受害人。現在他是鐵了心,要從這隻狐狸的嘴裡,把他那些七拐八繞的心思給抻直了。既然已經掉進了溝裡,那他總要弄明白自己是怎麼掉下去的。如果這隻狐狸竟然不肯配合著坦白交代,那……那他可是要施些小小的不入流地手段了。 “輕塵。你有無想過。你這麼說。小容最後若是不信倒還罷了,他要是真的認同了你的說法,只怕反而添了許多煩惱。難以再和燕凜相處。而你不是一直贊同他留下的嗎?” 風勁節蹙眉。以小容的身份地位,什麼以色事人,什麼誤國害民的罪名非議,倒是沒有什麼人敢往他頭上套的。只是以往小容心無雜念,自是自自然然就可以留在皇宮,自自然然地接受燕凜的一切關懷。燕凜時時來,他便很歡喜,燕凜因為樂昌生子,整整五天沒有來過一回,他也絕不會在意。可如果他真的認同了方輕塵所說地情愛之論,真把自己置於一個愛人的地位,再回想自己的立場…… 整天無所事事,留在皇宮的某一處殿閣裡,等著皇帝在處理國政,陪伴妻兒之外抽時間來……看他陪他……這也太過不堪了一些。 這些讓他一直猶豫著不願點醒小容地事情,他不信方輕塵就想不到。 方輕塵搖搖頭:“我不是支援小容留下來,而是支援的是小容按照自己的心意做決定。小容怎麼決定,是他自己的事,我只是想給小容照個亮,讓他將周圍那些邊邊角角,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然後再做決定。”有人的皮太厚,所以打得當然要夠疼,效果才到位……他當時不那麼說地話,能一下子就引起小容地重視嗎?掰開揉碎了正常去和小容解釋當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也太費口水了些吧。很多事情,他相信,在最初地震驚混亂過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