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之人,楚國不少諸侯與他感情都極深,他們知道這件事,對你也會有些好感。將來,若不影響楚國利益,又只是舉手之勞地話,他們應該不介意幫助燕國。”容謙微笑道:“雖說這些事未必會發生。但反正我們沒有損失,未雨綢繆,總是好的。”燕凜點點頭:“好,那我就不髮禁口令了。”容謙一笑:“傳且由得他們傳,可你也要派人控制一下,免得傳出許多古怪故事來。另外,再讓長清去和其他朝臣們溝通一番,以免那一干為國操心的大人們,又跑到宮裡給你提狙擊擒殺方輕塵的建議。”燕凜一笑應是。伸手拂開一方青石上的無數落花,扶著已走得累了的容謙坐下,微蹲下身子替他去揉腿。不過是幾十步路的距離,對容謙的雙腿來說。已是極重地負擔,需得替他松馳肌肉,讓他的雙腿感覺更舒適輕鬆一些,這才能避免高強度的復健讓肌肉受傷。就這樣,半跪下一膝。低頭垂首而小心地照料著另一個人。這一切。燕凜做來,已是無比熟悉自然。容謙也沒有半點不自在不習慣,只微笑著低頭看著他。看陽光下,燕凜那年輕的面容,忽然間想起,他……就要行冠禮了。說起來,也真不能再叫他孩子了。他長大了,不是少年,而是一個男子漢了。不再需要旁人替他遮風擋雨,而是自成一棵大樹,伸展出枝葉,全力地庇護著所有他愛重的人。容謙莫名地微笑,靜靜凝眸,看著燕凜專注的眼神,那樣燦烈明亮的陽光,照進他的眼睛裡,似乎閃起奪目的光華,他輕輕喊:“燕凜……”燕凜仍低著頭,一點一點地為容謙推拿搓揉疲憊痠痛地雙腿,每一分每一寸也不曾錯漏,嘴裡輕輕應一聲:“嗯……”然而,容謙沒有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地看著他,感受著這已長成偉男子的學生,掌上的溫暖,指間的力量。方輕塵兩眼呆滯,形容憔悴,神色迷茫地從殿內走出來。他遊魂也似走到石桌旁邊,重重地坐下,哀嘆道:“小容,真虧得你能忍受得了那傢伙幾個月地折磨,實在是太了不起了!”容謙看他樣子可憐,忍著笑,拿起桌上銀壺,替他倒了一杯果汁。。方輕塵很不屑地道:“都幾歲了,還喝這小孩喜歡的東西?”“你就知足吧,這年頭,你當能喝口新鮮果汁容易麼?這可是用的各地飛馬進貢的各色鮮果,宮中最漂亮的女官親手榨地,還是勁節親自指點地配方,現在還有我親自伺候著你,你還想怎麼樣?”容謙惡劣地笑:“或者你還想再當著他地面喝酒?”方輕塵居然瑟縮了一下,悶悶地端起果汁,一口飲盡。坐在一旁的燕凜看得心中好笑,偏還真不敢當著方輕塵嘲笑出來,用力繃著臉做嚴肅狀,心中實在頗覺有趣。不過三天而已,那個可以毫不客氣威壓一國皇帝的強者就給折騰成這樣了。燕凜心中真是很好奇,好端端把一個人,硬壓到熱騰騰泛著藥味地盆子裡用火狠命地燒上一兩個時辰的所謂治療,他怎麼看怎麼象是一種酷刑,而風勁節那一日三次給方輕塵做的銀針松骨,到底又是有多麼可怕?有容謙的前車之鑑在那裡,要讓燕凜相信,風勁節在治病之餘沒有乘機讓方輕塵加倍吃苦頭,還真不太容易。出氣啊,太出氣了,在秦國失利的仇,風勁節全幫他給報完了。方輕塵也沒力氣在燕凜面前端架子,就差沒沮喪得直接扒在石桌子上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一時意動,生生撞進風勁節的手心裡。本來是要去攔截狄九的,只想著順路到燕國轉一圈,找風勁節討點兒藥救狄九的命,免得自己白費九牛二虎的力氣,把人救下了,卻活不過幾天。誰知道那個九流大夫完全沒有救人的把握,卻有閒心抓著他一通狂折騰。本來他和勁節的本事,差不多是平手。可是他中毒這麼久,武功生生打了折扣不說,勁節這邊還有一大群的幫手幫著看著他。現在他是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了,竟是生生給困住了。他越想越煩,心頭火燒也似,不客氣地把杯子往容謙面前一遞。容謙含笑替他提壺再倒,方輕塵很不耐煩地道:“慢吞吞的,利索些不行嗎?”燕凜在旁邊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