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鐵血志魄,和他們頑強對敵上。這一次,他又賭贏了。在連連受挫,死傷無數,外加主將被殺後,這支十倍於他們人數的衛軍,生生被他們的殺氣兇悍給震懾得四散而走。秦旭飛全身一鬆,哪裡還有力氣去追擊逃敵,四散圍剿。他幾乎連下令組織城中民夫來清掃戰場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立刻下令進城。打仗時,秦軍勇悍無雙。不畏疲累,無懼死亡,可是這仗一打完。所有的疲憊傷痛激發出來,有人直接就從馬上暈過去栽倒下來。有人倒是還能保持清醒,可是卻雙腿僵硬,下不得馬。便是勉強下了馬的人,也連站都站不穩。進了城之後,他調了一百人負責城防。就這一百人。也是連站都難能勉強站直,還是輪著班地睡覺才能支援。而其他人,都是什麼也不管地休息去了。這個時候,如果再有軍隊來攻,大約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穎城。幸運的是,此時衛軍膽氣喪盡,只知奔逃,卻沒有誰有膽子回頭了。柳恆帶了本部騎兵,急行而來。也還是遲了兩天才趕到。而他看到地,依然是一片淒涼景象。好好一座繁榮的城市,到處都是破敗的房屋。火後地慘象,家家戶戶都有哭聲。每條街道。都有麻木茫然雙眼呆滯的百姓。就這等慘景,還是他們地軍隊及時趕到驅走衛人的功勞。否則。這整座穎城,最後恐怕會和衛軍所過的其他幾座城池一樣,變成一座死城。追隨秦旭飛計程車兵們還沒恢復過來,很多人至今仍在抓緊每一分空閒時間睡覺,而完全忽略要給自己治傷。士兵們零零落落地守在各處,勉強地站直身子,向他行禮。人人神色憔悴,個個瘦了一大圈,很多人身上的帶著傷一直沒得到好地處理。柳恆看得心酸:“我帶來的人立刻和你們換防,大家全部休息去……”眾人個個面露喜色,施禮拜謝。“殿下在哪兒?”“殿下還在睡,我領將軍去……”“還在睡?”柳恆微微皺眉。“自進了城,我們這些當兵的還能輪班歇一歇,殿下卻連口氣也喘不過來,就要安排城中空虛的防衛,安撫城裡的百姓,在城內調集尋找大夫,又要嘗試在城裡籌措糧草,忙了很久,才有空歇歇,所以,到現在,還沒醒過來……”柳恆默默地點點頭,也不說話,跟著士兵,一直走到被搶掠得空空如也的太守府,在後面的臥房外,看到了兩個仍強打精神守在門前計程車兵,輕輕地揮揮手,讓自己帶來的人與他們換了防,自己才小心地推門進去。房裡秦旭飛仍然安睡,竟似全然不知道好友地到來。柳恆慢慢走到床邊,看著秦旭飛那明顯削瘦的面容。這些日子,太忙太累。他人瘦得特別厲害,整張臉的輪廊便深了了許多,五官猶如刀砍斧削般深刻。柳恆慢慢地坐下,看著秦旭飛滿臉那沒空打理地鬍子渣,看著秦旭飛身上隨便包紮的四五處傷口,心中一陣難過。這段日子,他們真是太難了。看起來是連場勝仗,總是以少勝多,勇武善戰之名,足以稱譽天下,然而,柳恆深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現象。仗仗以寡擊眾,只能說明,在大地戰略層次,他們一直處於下風。次次以少勝多,說穿了,全是仗著騎兵快捷,仗著秦旭飛地武功,和他們這支軍隊百戰之身打磨出來的志魄。然而,從來奇不勝正,奇計偶一為之,或可稱善,卻怎能總是這種打法?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