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話落,腳步隨之而去,雖然方嵐和郝春在屋裡,但還是能聽到屋外的對話,且被春香的話打斷了給孩子取名的思緒,待回了神兩人話題成了“爹因何事找”。
在兩人討論未果中早飯不知不覺用完了,方嵐不等小姚進門傳話,便讓一旁的小巧準備出院門的外襖。
郝春見方嵐要出門,捧著肚子一面下榻,一面喚著小姚進門收拾榻几上的殘局。
方嵐見她不便,一手扶住她一臂:“你不便別起身了。”
“這些小事還行的。”郝春微微笑落,執意下了榻。
此時,小姚靠到了榻幾邊,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春香方才來傳話,說老爺喚二少爺您過去。”
“知道了。”方嵐隨意應了聲,便和郝春相扶著到屋子中間。
小巧見方嵐準備更衣,就把衣裳準備到郝春面前,郝春便拿過小巧遞來的藍色長襖衫為方嵐套上,她的動作很慢,顯著孕婦的遲鈍,但臉上又透著對丈夫的關心,並沉浸在難得和方嵐守在一起的時光裡。
方嵐穿著緞面長襖,習慣地將兩手揣在寬敞的大袖裡避寒,跨進書房見到方鴻飛,兩手便很流利自然地抽出雙袖向方鴻飛作揖。
方鴻飛話語還顯著早晨方睡醒的慵懶:“阿嵐坐吧。”
“是,爹。”方嵐應著,落坐在了方鴻飛身旁的靠椅上。
“阿嵐,你不用去鄭州了。”
方嵐疑問望向方鴻飛,方鴻飛道:“你思芩妹妹回來了。”
方嵐頓了下,思索自語:“怎麼現在回來了?難道……”
“嗯,他被遊少吟休了。”方鴻飛道。
“遊家也想到了這個主意,我果然沒看錯他……”
方嵐舒下口氣,慢條斯理得仿似說著別人家的事,而他的話沒道落再次被方鴻飛打斷:“你思芩妹妹沒事倒好,只是她把遊秀麗也帶回來了。”
方嵐皺了皺眉,淺淺思問:“怎麼……帶她回來了?”
“遊家看來是過不了今年冬天了,他們願意休了你思芩妹妹,皆是因為她懷了遊少吟的骨肉,說來還真是這個孩子救了她,這幾年她都懷不上,沒想在這個節骨眼就懷上了,要不是這孩子恐怕遊家也不會怎麼讓她容易脫身。朝廷判罰皆是男重女輕,若不是那密謀犯上之罪,追究起來女眷比男人是要輕些。遊秀麗和你解除婚約後,許了位禮部五品官員的長子,不過後來不知何故那邊退婚了,她便沒出閣……”方鴻飛說著,想道遊家當年要禮金的狠勁,很不給遊家面子道:“想必是年歲不小沒人要,許個差些的人遊簡應也不願意,就這麼拖著,聽說遊秀真已許了人,遊家一聽到京上的風吹草動,就把她送到了夫家,因此遊家沒地方安排遊秀麗,才讓她裝成思芩的丫頭,和思芩一起回來了。”
方嵐從未把遊秀麗放在心上過,但聽到遊秀麗的遭遇莫名覺得有些愧疚,默了片刻才問:“二叔那邊打算將遊秀麗怎麼辦?”
“人來了還能怎麼辦,這事又不能聲張,萬一傳出去,我們也是避不了被連累,家裡我已讓他們不許聲張,待風聲過了再把遊秀麗悄悄送走。”
“嗯,也只能如此,不過若有官府的人上門,爹儘管說出遊家的事,如此才能掩人耳目。”方嵐比方鴻飛還清楚遊家出事的內因,他知道只要方家和遊家保持足夠的距離那此劫必當無事。
方鴻飛質疑:“哦?如此?”
方嵐道:“實在不行也得交出些銀款,向朝廷表示悔改。如今邊關戰事在即,想必朝廷也在湊錢,這點錢對朝廷來說不多,也是雪中送炭。”
“嗯。”方鴻飛有些明白方嵐的意思,點了點頭,但苦惱又是一筆不小的損失便是靜默住了。
方嵐也緘默了會道:“如果可以,待事後幫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