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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處在當前的環境,考慮到他的地位,想獨坐壁上觀是很不現實的,因而是勳也不得不開始考慮政爭的問題。然而他自知並非政爭的熟手,身邊的諸葛亮,以及暫時外放的吳質雖然都是個中翹楚。終究年紀還輕,也不可全然依靠之。那麼,該找誰來幫忙自己出主意呢?想來想去,便想到了那個“讒慝小人”。
曹宏無後,所生兩子三女,盡都夭折,曹豹雖有兩名庶子,但都不成材,這兄弟兩個若想家族安泰、世代傳承,最可寄予希望的就是自己這個女婿啦。故而曹宏雖為小人,自己是必然信得過的——是勳熟思之後。特意寫信去向曹宏請教。
曹宏此前一直擔任徐州別駕,名為輔佐陶商,實執州政。然而曹操與他這位大叔父向來疏遠,並不放心,因而將陶商召回都中以後,分州海、徐,各命刺史,卻沒有讓曹宏接位。當然啦,曹操也不能不考慮曹宏的感受,才是親筆書信送至郯城,跟曹宏說叔父你聲名不顯,不可遽為刺史——你是繼續呆在徐州呢,還是想做別的什麼官兒?我都可以安排。
曹宏回覆說自己並無遠志,只求為一任守、相可也。漢代的郡守、國相權力很大,幾乎就等同於周代的一方諸侯,而且秩兩千石,品位甚高,當上郡守或者國相,就等於從中低階吏人邁入高官行列啦,一般士人,平生能為一守、相,其願已足。
曹操當即準其所請,即命曹宏為彭城國相。
此前是勳巡查海、徐,本來想當面去跟曹宏請教的,誰想那麼不巧,他到了海州,曹宏正好因公事前往許都,而等他歸還許都,曹宏卻又折返任所去了——兩人幾乎是錯身而過。
不知道什麼原因,曹宏對於是勳的詢問,並沒有正面回信,反倒將答覆送給了自家兄弟曹豹,讓曹豹返都後轉交給是勳。曹豹性急,自己還在半道上呢,直接就把兄長的來信夾在自己給閨女的家信裡,先期派人送到許都是宅來了。
曹淼接到信,展開來一瞧,老爹的家信寫得很通俗——因為他也知道閨女是什麼文化水平——一瞧就懂,伯父曹宏的信卻駢四驪六,幾乎處處用典,字全都認得,連起來完全不知道在說些啥。那天是勳下班回來,曹淼直接把兩封信都遞過去了,是勳細觀細思,曹宏的意思原來是——
做人一定要站穩立場,站定腳跟,要明白誰是你的敵人,誰能夠做你的朋友,然後一步步於無形間充沛自家的力量,即可立於不敗之地。當自己還遊離於主要政治集團之外的時候,遭受排擠是正常的,貿然發起反擊則必然失敗。
是勳心說好一位政爭高手啊,他這些話,就有些紅朝太祖爺語錄的味道了……故此與諸葛亮商量,定下了設宴拉攏譙沛集團的方略。
此外,曹宏還給是勳介紹了一個人,說我遠在外郡,很難幫得上你,此人見在都中,曾與我有舊,你可前往相訪,必能有所裨益。是勳瞧了那人的名字,先就是一愣,心說這傢伙靠譜嗎?還有,天南海北的,他又是啥時候跟曹宏扯上關係的?
再一想,怕什麼山高水長,怕什麼蠻荒域外,即便這年月,只要有足夠的動力,照樣能夠大半個中國走透透。劉備從幽州起兵,花了半輩子守青州、下徐州、轉進荊州、竊取益州,那都算不了什麼;想想劉巴劉子初,短短數年間即自荊北而下荊南,流亡交州,復徙益州,為了躲劉備,他容易嘛他(可惜,到了還是沒能躲過去)……
那麼譙縣的曹宏,轉居徐州,認識一個從幷州遷至幽州計程車人,也就沒什麼可奇怪的啦。
此人非他,正乃曾與是勳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貌似只有小聰明卻缺乏大智慧的公孫瓚之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