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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了。

好不容易等吃完了飯,按照是家的習慣,僕傭不撤食案,卻奉上清茶。廉昭大喜,說:“此即茶耶?甥初次得用。”是復忍不住就一咧嘴,心說這鄉巴佬……是詳來到太尉府也好些天啦,既得是勳青眼,又跟是復打得火熱,完全不當自己是外人,當即笑道:“伯父最好飲茶,期倬在府中,自可放量多飲也。”

是勳說:“茶須食後用,不可空腹。”隨即就問廉昭,說你們是何時進的洛陽城啊,所見所聞,有什麼想說的嗎?廉昭趕緊放下茶杯,側身避席,拱手道:“甥等午後入城,但聞西市行刑棄市,一日而殺三十數吏,未審有諸?”

是勳轉過頭去望向是復,是復趕緊回答說是,總共三十二名,卑者也就縣中科掾、廷掾,最高是一名縣丞,都是在此前的糧運問題上,或者黨同馬伯庸上下其手,或者監察不力,犯瀆職之罪,所以押來都中明正典刑。

廉昭皺眉問道:“即瀆職,亦未當死罪也,而況棄市乎?似有非刑枉法之弊,大人何不諫阻至尊?”是勳還沒回答,是復先不耐煩了:“小吏之罪,有司判斷,天子聖裁,家父焉得越權干涉?”廉昭反駁道:“太尉國之重臣,上佐天子,燮理陰陽,若有非刑事,何不可諫?吏雖卑,亦人命也,即黎庶且不可非刑處之,而況吏耶?”

是勳心說這就是一迂腐之人,瞥一眼是復,意思是不必跟他一般見識。照理說既然不打算呵斥廉昭,就應該隨口說點兒別的,跳過這個話題,但他卻偏偏注目桓範,問:“元則如何看?”

桓範就是一個跟著來蹭飯的,竟能得當朝太尉垂顧,多少有點兒受寵若驚——他還當是勳尊崇自己的曾祖、父親,所以才會另眼看待哪——趕緊避席行禮道:“範鄉野之人,非刑與否,國事也,安敢置喙?”

是勳雙眼微微一眯,加重了語氣:“但有所思,可試言之,無妨也。”在上位者的威勢這一抖出來,桓元則多少有點兒觳觫,琢磨是太尉大概是想考較我,瞧瞧“驄馬御史”的兒子會不會給他爹丟臉。因此大著膽子反問道:“範聞陛下西征關中,糧運事皆太尉佐太子籌劃也,今刑彼等,太尉得無礙否?”不會連累到您吧?

是勳也不作答,也不移開視線,就這麼一直冷冷地盯著桓範。桓範只覺後背冷汗涔涔,趕緊垂下頭去。是勳一擺手:“日將暮矣。”示意是復:“可導客去歇息,明朝再會。”

廉昭心說哎,這還沒有說到正題呢嘛,我幹嘛突然間找上門來,表舅你怎麼問都不問一句哪?難道是我剛才的話得罪你了?還待開口,卻見是勳一抖衣袖,直接起身,退到屏風後面去了。

廉昭無奈之下,只得與桓範一起跟著是復下堂。是覆按照是勳的吩咐,給他二人安排了寢室,但是挺奇怪的,是府雖廣,賓客也多,空屋並不充裕,卻偏偏不把二人安置到一處,而且倆屋子還隔得挺老遠。廉昭本想跟好友桓範說道說道,商量一下明日怎麼跟是勳開口,謀求一個出身,見狀無奈,也只好洗洗睡了。

桓範卻不肯睡,一個人端坐在寢室之中,面朝門口。果然鼓打二更,首先傳來腳步聲,隨即響起一名僕役的聲音:“客已洗沐否?”桓範趕緊回答:“已淨身心。”門外人再問:“可願從吾一行否?”桓範緩緩站起身來:“煩勞引路。”

出得門外,只見那僕役提著一盞以薄紙籠起的燭燈,頭也不回,當先向後院行去。桓範自後追隨,時候不大,便行至一所屋宇門口。那僕役說了:“此吾主之書齋也,常人不可履足,客今破例,乃請自入。”

其實是勳的書齋雖然私密,也不是從來不用之待客的,關鍵是屋裡鎖著一些不可見人的東西,所以非請莫入。如今不僅是勳,就連是復也正在屋內,一起靜靜地等著桓元則。

桓範疾趨而入,拜倒在地行禮。是勳一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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