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該說點什麼嗎?”他聲音低沉,卻夾雜著一絲慵懶。
花越錦看著身前一頭紅髮的男子,不屑的冷哼道:“三弟好興致,如此遮雲閉月之夜,竟還有雅興遊賞。”
男子慢慢轉過臉來,黛如遠山輕描,眸如波光流轉,白膚勝雪,彎唇淺笑,“大哥不也難捨如此夜色嗎?”
“哼!”花越錦冷哼一聲,“三弟還是管好自己便是,其他事,你不最好別插手,何況……”言語略微頓了頓,不屑道:“你現在也管不了!”
“既然大哥你還承認我是你三弟,那麼,看在母皇的情分上,你收手吧!”
“哈哈哈……”花越錦輕狂的大笑起來,笑罷,看向眼前花兒一樣的男子,心中盡是矛盾和怨恨,他,堂堂蛇界大殿下,為什麼會與這個多情懦弱的男子是兄弟?怪只怪母皇,臨死將聖璽交給了他而不是自己。(東方。lNWOW。)
沒關係,有了聖璽又怎樣,他照樣能將那至高無上的權力和神力收入囊中,只要,那個叫木微的女子肯乖乖的配合。
宮逸宸手裡有聖璽,可他卻不知道晶淚的秘密!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在按自己的計劃進行著,不久,他將會是魔界的王!
花越錦邪魅的勾起唇角,“看你現在妖不妖,人不人,淪落到如此地步還有心思來管別的嗎?”
“是啊,三殿下,您還是回寢宮好好休息吧!”花越錦身後的婦人奚落道。
“啪!”那婦人話音剛落,身體倏然飛出數丈,橫撞在遠處的樹幹上,‘哇’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半晌,再沒爬起來。
花越錦亦是蛇界大殿下宮離殤,那婦人本是他的貼身法物梨樹精,經他一指幻成人形,此刻,卻也是他毫不留情的揮了出去。
宮逸宸美目輕輕閃動了一下,見此情景見怪不怪,從來都是如此,他兄弟二人說話的時候,除了桑雲兒,其它人評頭論足或輕言隻字片語,不論是誰,都會如那梨樹精的下場,而每次出手的,定是宮離殤。
“大哥,出手何必那麼重!畢竟是你親手培養的,可惜了!”他眼半眯,懶懶的如同一隻半睡半醒的貓兒。
“可惜?哈哈哈……在本殿下眼裡沒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我不是你,一個妖如此多情,難道你忘了母皇的下場了嗎?”
若不是兄弟,他真想一掌劈了他,短短几日,千年修為消失殆盡,只留一副不妖不人的皮相,一切從零開始,談何容易?
“唉!”一聲輕似難聞的嘆息,心道:三弟啊三弟!倒叫他如何視之?殺不得,降不住!卻丟盡蛇界王族的臉,和人類女子糾纏絕不會有好下場,何況對方還是神雀國未來的大神司。
不見宮逸宸回答,看眼神就知道他又神遊去了,一提到母皇,他保準是這個樣子,這樣多情懦弱的稟性和人類無異,有時他真懷疑,這小子到底是不是蛇族的子孫?玉不琢不成器,看來他的藥要下的更猛些。
“本殿下也知道你為什麼而來!就別白費唇舌了,倒是你,該放手時就放手吧,修成正果才是正途。”
宮逸宸三分恍神,七分離遊,整個不在狀態,看的宮離殤氣血直衝腦門,“唰”長袖一甩,轉身欲離去,他害怕多留一分鐘就會忍不住出手,以前,他和宮逸宸旗鼓相當都不曾下重手,何況現在這個不成器的就剩下幾百年的道行。
“大哥……”宮離殤慵懶的開口喚道,“你真的不能收手嗎?你想沒想過開啟聖璽的後果,那將是妖界的一場浩劫!也是……再一次揭開母皇的傷疤,你忍心嗎?”
背對著的宮離殤脊背一僵,重重的撥出一口氣,他豈能不知?可往往是風險越高收益越大,至於,母皇……,他陰邃的綠瞳倏的一縮,“我要讓傷害母皇的人血災血償!”說完,再不做停留,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