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接過色盅,瞥了不遠處的陳先生一眼,緩慢的搖了起來。
“咚咚咚!”沉悶的響聲從色盅內傳出。
司徒面色微變。這撞擊聲似擂鼓一般,聲聲震耳,一般高手莫說凝神傾聽色子的點數,就是承受住這咚咚的震耳之聲已十分不易。果然,本就隔著一定距離的賭客們腳步踉蹌著向後退去。
令司徒愈發吃驚的是雷亮雖然未向後退卻,卻是雙手捂耳,顯然承受不了這“咚咚”撞擊聲。
林雲搖了數下,緩慢將色盅放下,他額頭亦微微見汗。
雷亮鬆開捂住耳朵的雙手,雙眼朝色盅看去。微微凝神,便將答案報了出來,“六個色子分別是一二三四五六。厲害,厲害。”
“嗯?”司徒心中驚訝,剛才他冒著耳膜破裂的危險傾聽色子點數,也只能聽的一個大致的點數,他聽出了其中四顆色子的點數,有兩顆不太確定,不料這雷亮,聽見那隆隆震耳聲捂耳趨避之人居然能報出清晰的點數,難道說捂住耳朵有助於排除雜音?
林雲卻心潮澎湃,這人真的能看穿色盅?
雷亮得意洋洋的揭開色盅,果然,六個色子以從小到大的順序排列下來。正是雷亮說的點數,一,二,三,四,五,六。
司徒身子晃了一下,顯然被雷亮震的不輕。高手,怪異的高手,沒有一絲高手氣質的高手!
“一比一,平。我們繼續!”雷亮得意笑道。說完,他抓起色盅,準備繼續搖點。
“慢!”林雲輕喝一聲,淡淡笑道,“在聽色子一途上我勝不過你,你也勝不過我,不如我們來擲色子,你擲出幾點,我跟著擲出幾點,做不到的為輸,如何?”
林雲猜測到如果對方真的能看穿色盅那麼自己擁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再聽色一途上勝過對方,但明顯對方擲色子的功力較差,為何不揚長避短?
雷亮手一滯,沉默了兩秒後道,“我只會聽色,或者我們玩撲克牌?”
林雲心中冷笑,能看穿色盅,那麼看穿撲克牌也不難。色子不過六點,撲克牌卻又五十餘張,到時候可就是自己輸面較大了。餘光一瞥,看見一旁有幾分被震住的司徒,林雲心中一動,“我們怎麼可以冷落客人呢?司徒先生,你說我們玩什麼?”
司徒瞥了兩人一眼,道,“這位先生說的有理,你能聽出我們搖的點數,我們也能聽出你搖的點數,比下去分不出勝負來,不如就比搖色子的功夫?”
林雲淡淡一笑,看雷亮如何應付。
不料,雷亮哈哈一笑,“色子雖然最為古老,但畢竟花樣太少,難登大雅之堂,不若我們學習賭神風采,撲克牌上一較高下?”
“好。”司徒叫好道。雷亮的聽力讓他忌憚,而林雲搖色子的功夫同樣令他驚駭,雖然他自忖有半招傍身,但畢竟還不能完全掌握,弄不好就功敗垂成,玩撲克牌倒是一個好的選擇。
林雲哈哈一笑,“看來兩位都是撲克牌高手,既然你們興致相投,那我就不奉陪了。你們玩。”說著,林雲就欲抽身而走。
“林老弟,我可是專門來看你的賭術的,我聽說你可是被稱作現代賭神,賭神可是從不會怯場的,你也不會讓我失望吧。”突地,姚繼歡插進話來。
圍觀眾人呆了呆,一些圍觀賭徒見識過當日林雲的本領,不禁跟著叫了起來,“賭神,賭神!”
“賭神?”一旁的司徒忽的冷哼一聲。向幾個僱傭兵使了個顏色,頓時僱傭兵站成一圈,將林雲圍在了賭檯上。
賭神,這個名號不是任何人可以用的,即便是林雲,賭神林凌雲的轉世,在沒有戰勝過天下高手之前亦不能稱之。
林雲心神大震,姚繼歡此舉徹底宣告陳先生和龍五的對立,同時亦將林雲陷入到無盡的麻煩之中。林雲不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