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阮元姬仰起小臉,正經八百的問。
被一個小姑娘這樣質問,劉大運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閉嘴!你要是再說話,我就用布再把你的嘴塞住。”
“好好好,我不問就是了!”聞言,阮元姬識相的閉上嘴。
沉默了好一會兒,阮元姬又想開口說話,唉……好懷念她的蛐蛐兒。
“高高樹上結石榴,兩隻蛐蛐兒往上爬,一隻愛唱曲、一隻愛跳舞……”阮元姬低聲唱著小曲兒。
阮元姬知道自個兒沒有生命危險,心情大為放鬆,為避免吵到劉大運,她還特別壓低了聲音。
“吵死了!你想被塞住嘴嗎?”劉大運大喝一聲。
阮元姬猛搖頭,“不想、不想!可是我自言自語也不行嗎?”
“少囉唆!要你安靜你就安靜。”
“好好好,你別生氣,我不說就是了。”這麼沒耐性,她自言自語也礙著他了!
過了一會兒,阿發把東西買回來了,劉大運愉快的吃著阿發買回來的酒菜,而阮元姬雙手被綁,所以由阿發喂她吃東西。
阿發不斷地用眼神示意要阮元姬安心。
她就知道自個兒沒看錯人,這小子的本性還不壞,她一定要幫他脫離這個惡人的魔掌。
夜晚,被綁著的阮元姬根本睡不著,她見劉大運坐在桌子前,不知在幹什麼。
“喂,你在幹嘛?”阮元姬好奇地發問。
“別吵!我在畫一勒索信。”
“用畫的?用畫的別人看得懂嗎?萬一我相公看不懂怎麼辦?”
“誰教字不識得我?”其實是他不識字。
“字識得我,我幫你寫如何?”
“你該不會耍花樣吧?”劉大運狐疑地看著她。
“不會、不會,我怎會耍花樣呢?不會的啦!哈哈……”阮元姬愈笑愈心虛,她其實是想替自個兒寫求救信。
“真的不會?”劉大運不太相信她。
“不會!你看我長得這麼可愛,怎麼可能會說謊?你安心的相信我,我一定會照你所說的寫,而且我也想趕快回家。”阮元姬的眼神閃爍不定,她真的不善說謊。
“好,就信你一回!”
“那你得先把我的手鬆開。”
“不行,要是你跑了怎麼辦?”
“不會啦!我要是逃跑,你三兩下就可以把我捉回來了,況且我不用手寫,難不成要用腳寫嗎?”
“諒你也不敢逃跑!”
劉大運忽地想起她有骯髒病,不太敢靠近她,因此他叫醒阿發,要他幫她鬆綁。
阮元姬的雙手終於獲得自由,她揉了揉被綁疼的手腕。
“快點過來寫!”劉大運叫道。
“是。”阮元姬立即坐在椅子上。“要寫什麼呢?”
“你就寫、就寫……”
劉大運從沒寫過勒索信,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寫。
“我看道樣吧,你就寫你在我手裡,要他拿一千兩來贖你。”
“一千兩?不行!我相公沒有這麼多錢,我看五百兩好了!”相公最愛那些元寶,所以她得幫他多留著點。
“要你寫就寫,囉唆個什麼勁!”劉大運對她的要求非常不滿。
“我家相公有多少錢我最清楚,到時候他會因為沒有一千兩而不來贖我,那你就連一個子兒也拿不到。”她冒著生命危險勸說,相公若是知道了,不知會不會感謝她?
劉大運聽她說得有理,因此點頭同意。“好吧,那你就寫五百兩,後天午時到城外的十里亭,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還不快寫!”
“好,別催嘛!”這人真沒耐性。
但一想到她常常惹相公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