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真的沒了,全在某人的肚子裡。
“所以……”是錯覺吧!每個人的眼神都很古怪。
“所以你要自求多福,我妻子很會記仇。”他的苦日子就要來了,很抱歉幫不了他。
紐約市
春天,那是一個下雪的季節,冬的腳步尚未走遠。
冬末春初仍是白雲紛飛的景緻,在紐約的皇后大道上處處可見披著冬衣的行人,畏寒的縮著身子行走在鋪上木屑的人行道。
新生的嫩芽由蕭條的枯枝冒出,一點一點的綠意點綴著城市的冷漠,慢慢喚醒老樹的生命力,就等雪融之後繼續綻放美麗的花朵。
那冷將人凍得失去笑容,面無表情的匆匆來去,即使住在同一棟公寓的鄰居也不相往來,就這麼擦身而過不留下印象。
雪花片片,像銀白色的蓮藕切片,它細細地灑落有如頑皮的雪精靈,捉弄的在人們身上跳著雪的舞蹈。
人群中有位東方臉孔的年輕女子腳步非常輕快,雪白的衣裳襯托出她白裡透紅的健康膚色,笑容滿面地和鴿子打招呼。
她是大蘋果都會中少見的異數,開心的紅頰就像初升的旭日,幾乎足以融化雪的冰寒。
喜悅的心情可以由她臉上得知,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愉悅,彷佛是籠罩著金光的天使初到人間,對眼前所有的事物有著好奇的興奮。
只是那個女孩不是天使,她和一般戀愛中的男女無異,想著她心愛的男子,深深的愛戀流露在眉眼之間,讓人輕易感受到她愛人的快樂。
“爹地,外面的雪好漂亮呀!不去看看很可惜喲!”再過幾天雪就停了,冬天的寒意也到了盡頭。
說實在的,她比較喜歡曼哈頓島的夏天,有很多水上活動。
但她更想念臺灣,不論它的哪一個季節,因為那塊土地上有她愛的人。
“每年都下雪有什麼稀奇,有沒有多穿一件衣服?”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年近七十的老人一見女兒推門而入,神情微訝地把桌上的東西掃向抽屜,卻沒法悉數收好的漏了幾張,被女兒瞧個正著。
“咦,爹地,這是什麼?”怎麼會有女人的相片,一個比一個漂亮?
表情不變的於青海收回她手上的相片。“沒什麼,準備讓你哥相親用的。”
“什麼?!哥要相親?他們的女人不是多如天上的繁星,一天換一個還綽綽有餘嗎?”哪需要相親。她在心裡小聲的說道。
雖然她有將近四年的時間沒有回家,可她的兩個哥哥會輪流來美國看她,每次都待不久,身邊的女伴常換,她常搞不清楚哪一個才是他們的女朋友。
尤其是花心的二哥,早上蘇珊,中午艾蓮達,晚上是莉亞,結果帶回紐約住所睡覺的是莉莉瑪蓮,隔天又看見他和紅髮安妮打得火熱。
他們都太不把感情當一回事了,老是以遊戲的心態周遊眾女之間,從沒安定下來的打算,不像她所愛的“他”潔身自愛。
一想起心愛的人兒,她心窩又是一陣甜蜜,笑逐顏開地數著相會的日子。
“女人多不代表適合我們於家,正經人家的女兒才會是好媳婦。”一提起女人兩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你還要求門當戶對呀!那個徐慧竹是我高中同學。”人品不錯,家境富裕,但就是有點嬌氣。
“當然,總不能隨隨便便挑只上不了檯面的烏鴉。你不喜歡她嗎?”他將其中一張相片蓋住,打算判她出局。
“烏鴉?”她咯咯地笑起來。“談不上喜不喜歡,我和她沒什麼交情。對了,爹地,你要讓誰去相親,大哥還是二哥?”
“是老大海天。”眼皮微沉,深沉的冷光中有著一抹諷笑。
“我猜也是大哥,他都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