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教她打了個顫。倏地,她的心跳加速,耳朵像是快燒起來似的。
一道銀光乍閃,一柄匕首倏地插進枕邊。
姬萱一震,訝異地看向贏徹。
他熾熱又深情的目光緊鎖住她,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龐,以指尖摩挲著她的耳朵:“一會兒若是我魔性發作,傷害到你,你就用它刺我……”
他認真的神色引得姬萱撲哧輕笑出聲,眸兒泛著瀲灩的水光,姬萱主動攀上了他的脖子,送上一個熱吻。
“我相信你,你能控制體內的魔性的。”
贏徹眸子一黯,熱切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垂,輕輕貼著耳畔,沿著頸項一路細細吻了下來。
一夜的濃情,一夜的纏綿。
姬萱靜靜伏在贏徹的懷中,一動不動,幾綹短髮被汗水濡。溼,貼著他赤裸。胸膛。
贏徹緊攬著她闔目而臥,似乎陷入安恬沉睡,那刀琢斧削般的眉目依然冷峻,唇角處卻是暖暖的滿足的笑意。
他終於克服了魔性,他成功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倘若無法給自己心愛之人性福,那無疑是對他最大的打擊和侮辱。幸而,經過兩年的努力,他將菩提清心經修煉得爐火純青,說起來還得感謝當日莫清揚贈心經。
姬萱伸出手,以指尖輕輕撫弄他的眉心,心中泛著甜意。餘光處,插在枕邊的匕首還在泛著寒光,冷意森森。這樣的一幕頗為怪異,天下間恐怕沒有其他人會在這種情境下將一把匕首插在枕邊。或許就是這血色之中的浪漫,所以才讓人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贏徹忽然睜開了眼,勾住她腰肢,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的目中精光閃動,臉色凝重,右手按在了匕首上屈膝而立,將她護在了身下。
姬萱的眼神也跟著微變,隱隱察覺到了一股殺氣在逼近。
“誰?給我出來!”贏徹目光變幻,厲目射向了頭頂之上的瓦礫,忽然振腕一陡,匕首自他手中發出銳利的清吟,朝著瓦礫方向飛射而出。
一聲慘叫過後,一個人影自屋外的房簷墜落。
贏徹和姬萱兩人迅速地披上了衣裳,出門察看。
“說,是誰派你來的?”
一身夜行衣的不速之客胸口中了匕首,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不說是嗎?那你就別想死得這麼容易!寡人要將你五馬分屍,再用油炸煎煮,最後挫骨揚灰,讓你的靈魂永遠也無法。輪迴!”
“慢!我、我說……”黑衣人急切地說道,“是楚國的大王子妃讓小人來查探的,大王子妃聽聞秦王今日領著一名女子入了宮,她想知道秦王陛下和這女子到底是什麼關係,便讓小人前來查探清楚。”
“司徒敏?她竟然也到了秦國。”姬萱有些意外。
“她是此次楚王派來秦國的使臣之一,聽聞她到了秦國後,四處打探秦國的虛實,怕是來者不善。”贏徹道。
“怕是楚王按捺不住,要有所行動,所以先派他的兒媳前來打探秦國的虛實。還有其他幾國的使臣也都各懷心思,不好應付。”姬萱想到了一些相關的事,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贏徹狂傲地冷哼道:“這裡是我秦國的地界,諒他們也不敢亂來,今日我將設宴會見各國的使臣,我倒要看看他們如何在我面前張狂?”
大殿之中,觥籌交錯。
各國的使臣相繼拜見了秦王,送上各國君主的賀禮和賀詞。
姬萱也重新換上了男裝,按照使臣的禮儀,入殿拜見秦王,送上賀禮。拜謁之時,兩人暗中交換了眼神,情意綿綿。
入座後,姬萱開始打量起大殿之中的其他各國使臣。
從楚國來的,是大王子妃司徒敏和四王子楚雲濂,自姬萱出現在大殿之中後,楚雲濂的視線就一直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