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看不出來,顧子銘已然動心襤。
顧博年看了雲瑤一眼,聲音有些嚴厲:“你別在這兒瞎摻和!我看蘇陌合適得很。”
雲瑤有些激動:“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和柳……鱟”
“阿瑤!”顧博年不顧顧子銘在場,出言喝住了雲瑤。
顧子銘有些意外:“留什麼?”
“沒什麼,總而言之,我不喜歡蘇陌。”雲瑤平復了心情。
“別聽你媽的,”顧博年出口反對,“你喜歡就成。”
自從當年那件事後,這是第一次,顧博年會與雲瑤打擂臺。顧子銘有些意外,怎麼看,這裡面都有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和顧博年說了說公司近況,在得知他將雜誌社出讓後,顧博年竟然沒有斥責他。而得知公司那些老人最近的作為後,顧博年有些滄桑地說:“老了,管不了了。以後顧氏要由你來掌舵,你看著辦吧。”
甚是疲憊。
顧子銘有些不忍,有心想要說些什麼,顧博年擺擺手:“不用顧忌我。但凡他們有一絲顧忌當年我們的情分,也不會這樣無所畏懼地戳我的心。你放手去做吧,老子在後面再給你撐個十年二十年沒問題!”
雖然沒有從軍,但是顧博年曾經的殺伐果斷常人所不及。
顧子銘心情複雜,話到嘴邊又變成了那般不討喜的模樣:“誰要你撐著!自己一把老骨頭了好好頤養天年吧!”
“滾!”顧博年一個茶杯蓋子扔了過來,“狗嘴吐不出象牙!”
顧子銘輕易將蓋子接住:“到時候,別心疼你的那些老部下。”
雲瑤看著父子倆你來我往,也不出聲。愣神不知道在想什麼,知道顧子銘的車啟動傳來噪音,才回過神來。
顧博年有些累,看了看雲瑤:“阿瑤,當年的事都過去了。你又何必對此耿耿於懷?”
雲瑤臉上泛起苦澀的笑:“第一次看見她,我就想起了柳懿。你不也是?”
顧博年沉默著沒有說話。
“當年是我對不起她,可是沒道理賭上我兒子一生的幸福去陪葬!”雲瑤素日端莊的面容有些蒼白,“要報復,報復我好了!對不起她的是我,不是子銘……”
顧博年起身將雲瑤擁進懷裡,看著她掩面而泣,出聲安慰:“阿瑤,她不是那樣的人。放心,子銘會過得很好的。”
雲瑤伏在顧博年的肩膀上默默流淚,她這一生,唯一對不住的人,只柳懿一個。原以為,柳家的小女兒早已消失人海,誰知此去經年,他們再次相遇。
*
“齊鳴,蘇家的事查得怎麼樣了?”回家的路上,顧子銘想起今晚雲瑤不同尋常的反應,有些不安。
“顧總,沒有痕跡。”電話那端齊鳴很是忐忑,“因為蘇小姐老家地址不詳,無從下手。”
“從c市著手。”
c市,雲家祖籍,顧子銘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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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水別苑,蘇陌回來有一會兒了,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我不記得有安排你出差。”顧子銘倚在門框上,不鹹不淡地說。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要搬出去住的。”
顧子銘真是窩火,“我還沒同意。”
“顧子銘,我真的挺累的。”蘇陌嘆口氣。
“嗯?”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在天衡工作一年,你放我走。”
顧子銘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了協議。”
“子銘,這樣真的挺沒意思的。易地而處,如果你的前女友變成了你的嫂子,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你會是什麼感覺?反正我是挺難受的。”
“如果那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