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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牧雙手擱在自己的肚皮上,耷拉著眼皮緩緩的說道:“我小時候,親眼見到弟弟、妹妹被異族馴化的戰獸啃掉了腦袋,看到阿爹被抓去做奴隸,看到阿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雨牧低聲咕噥道:“如果,我冒點風險,但是可以幹掉這些該死的水妖軍隊,讓我們更快的平息這場洪水的話,有點風險,就有點風險吧!”
‘嘿嘿’笑了幾聲,雨牧身體微微一晃,一道灰色的渾濁霧氣從他頭頂衝出,殘破的瘟神幡懸浮在這道灰氣中,靜靜的散發出強大、古老卻又邪異萬分的氣息。
“而且,我有這上古瘟神的瘟神幡,雖然破了一些,但是或許能壓制住‘天災’。”雨牧很認真的向姬昊說道:“再說了,就算我壓制不住‘天災’,你也不會看著我死掉吧?”
雨牧帶著一絲小小的奸猾,很是得意的笑了起來,把他剛剛那一番非常高大、光輝的話帶給姬昊的衝擊和震撼瞬間沖刷得乾乾淨淨。
“死胖子,算你能說會道!”姬昊再次狠狠的拍了拍他的大肚皮:“沒錯,我不會看著你死掉,但是你免不得要吃點苦頭了。‘天災’呵,你真做好準備了?”
雨牧真的做好了準備。
盛裝‘天災’的玉碟端端正正的擺放在他的面前,古色斑斕的龜甲上一絲絲奇異的氣息流動,死死的禁錮著‘天災’不讓他洩露分毫。
雨牧猶如一座小山一般坐在玉碟前,瘟神幡放出一絲絲灰色氣息不斷滲入他的身體,他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九個灰白色的葫蘆,從中取出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藥粉、藥丸、藥膏、藥水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姬昊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著雨牧的動作,手中一顆大赤道人煉製的解毒金丹已經準備妥當。
這死胖子,他這幾年和巫殿的那些老巫師都學了些什麼?
那些葫蘆中取出的藥粉、藥丸之類的東西,姬昊還能理解這些東西可能是用來中和‘天災’的毒性。但是接下來的這些物件,饒是姬昊出身南荒雨林,見識過南荒巫祭們各種稀奇古怪的手段,他依舊被雨牧弄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七條藍色的水蛭,死死的咬在了雨牧七竅附近的嫩肉上,很快就有一絲絲藍色的紋路將雨牧的七竅包裹了起來,雨牧的氣息驟然變得斷斷續續。
一條五彩斑斕的毒蠍子,雨牧將他放在了心口上,毒蠍的毒鉤深深扎進了他的心口,雨牧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兩眼的瞳孔頓時有一絲絲五彩氣息出現。
一條紅色、黑色、藍色斑點相互混雜的毒蛇,雨牧小心的伸出舌頭,讓這條不過筷子長短的毒蛇在他的舌尖上咬了一口。密佈倒刺的毒牙深深陷入雨牧的舌頭,雨牧的舌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他的面板上頓時出現了大量的紅色、黑色和藍色的斑點。
“太邪惡了,太噁心了……我無法理解,尊敬的主人,您的同胞,就是用這些邪惡而詭異的手法,抵擋了虞朝這麼多年!”耶摩殺一也有點零亂的看著雨牧怪異的動作。
這是噩夢中才會有的場景。
作為一個虞族貴族,耶摩殺一絕對不能容忍這些噁心而骯髒的東西碰觸自己的面板。但是雨牧,居然……居然……
耶摩殺一無奈的翻起白眼,默默的向他信奉的闇日祈禱著。
雨牧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氣,他已經連續中了好幾種劇毒,但是憑藉他平日裡玩弄各種巫毒帶來的強大抗毒性,他的動作依舊靈巧靈便。
他又掏出了兩條金色的蜈蚣,足足三尺長的大蜈蚣一左一右的在他腳板心咬了一口,肉眼可見他的兩條腿迅速的變成了淡金色,面板也變得半透明,隱隱可以看到金色面板下正在急速蠕動的肌肉和血管。
“成了!”雨牧哼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