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夏怕吃完飯天就黑了,這十幾號人,住下多不方便,天真黑時要走會於理不合,說道:“伯母儘管放心,我們大家保證半個月內就來看您!並且早上來,吃過午飯回去才不會天黑。”
伯母一聽便想到他們都是講究人,天黑了不方便回城,在這破院裡住著肯定是不習慣的,說道:“不怕,一會兒我叫金蘭把床抹乾淨些,我們院裡也有講究些的姑娘的,借她們的床住一晚也是行的。”瑾瑜知道這許多人住下來實在是要麻煩太多人了,說道:“伯母,今次我們就不住了,也不吃飯了,我保證很快就來看您!”
伯母見瑾瑜都這樣說了,畢竟這村裡不舒適,說道:“也好,那下次一定要早點來!回來看伯母,卻連一餐飯都沒有吃,說出去都不好聽!”俊夏見伯母同意了,趕緊謝道:“多謝伯母體諒!”
伯母因俊夏出手大方,問道:“侄郎啊!你這麼有錢,是做哪一行的?”這下把俊夏給問倒了,又不好想太久,回道:“伯母,夏南家是做生意的,這些年掙了些錢罷了!”聊了一陣之後,院子裡來瞧熱鬧的老人家也多起來了,還有兩個年輕的姑娘和一個相貌堂堂的小夥,此刻瑾瑜她伯父他們扛著鋤頭也回來了。
一進屋子,一眾立即起身示禮,瑾瑜便上前稱呼道:“伯父好!大哥好!二哥好!”她伯父見一標緻女子叫自己,斷定是瑾瑜無疑了,忙說道:“孩子啊,你都長成大閨女了!伯父都認不出來了!”
然後金蘭又將俊夏給他們介紹道:“爹,這是您侄郎夏南!”俊夏忙施禮道:“侄郎見過伯父,見過大哥,見過二哥!”兩位哥哥也施禮相還,伯父上下欣賞了一番俊夏,還禮道:“侄郎不必多禮!”然後瑾瑜又將伊瀾她們給伯父他們介紹了。金蘭又去隔鄰搬了兩條長凳過來。
一陣寒暄過後,俊夏關切地問道:“伯父,您家裡有多少田多少地啊?”伯父先是一猶豫,但一想侄郎不是外人,道一下貧不要緊,答道:“侄郎啊!伯父也不怕跟你講,伯父家貧啊!田沒有,地還有五分,我們院子都種領主的田度日啊!”
也許是出於好奇,也許是出於關切,俊夏凝神問道:“那領主的田是怎麼個種法的?”伯父哀嘆一聲道:“自己種領主一畝,就要幫領主種四畝。我們家三個男人,種了領主四畝田,幫領主種了十六畝田。”
俊夏一聽,不由感慨道:“伯父兄長們受苦了!”又問道:“伯父,這上高院子一共有多少人多少戶啊?”伯父心有所思,似有所悟,回道:“我們院子有近三百人,五十八戶,很多屋子都快塌了,沒法子啊,大家都貧啊,沒銀子修理!”
俊夏明白瑾瑜伯父家貧,想讓他們院子都沾瑾瑜一點光,也想盡一點侄郎的情分,說道:“伯父,這個院子如果拆了重蓋,蓋好一點,要多少金子啊?”伯父一聽俊夏之言,心想是不是這漂亮侄郎要幫我們蓋新院子了?笑著說道:“這麼大一個院子如果拆了重蓋,還要蓋好一點的話,那可得要二三百兩金子啊!我們院子裡戶戶都窮,哪能有這個想頭啊!”
俊夏又問道:“伯父,這裡的田地用金子來算是怎麼個買法?”伯父聽後心理更是不知所以然了,難道是侄郎要在這裡置田買地?可他為什麼又問拆院子呢?答道:“侄郎啊,我們這的田地價格,好一點的田是二兩金子一畝,稍薄一點的田是二兩一畝另加三分地;好一點的地一兩可購八分,稍薄一點的一兩一畝。”
俊夏聽後心裡略一盤算道:“伯父,明天上午侄郎跟瑾瑜及大家一起給您帶一千二百兩金子來,這院子裡的人,按人頭算,每人置一畝良田,五分好菜地,院子也很陳舊了,住著不安全,就請拆了重蓋吧!這事就麻煩您主理了!侄郎和瑾瑜還會另外給您備一份禮。”
亨享伯父知道今兒是遇著有錢郎了,但還是客氣地說道:“侄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