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明所以地抬頭看著他,「為什麼是阿周那?」
迦爾納以一種十分理解的口吻說:「我知道你是擔心阿周那的魔力不夠充足,所以才會讓我來做這些事。畢竟他也很擔心你, 之後你去和他談談吧。」
所以為什麼和我接吻完畢之後你老和我說阿周那,迦爾納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覺得我現在臉上不滿足的表情是因為給我渡讓魔力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嗎?
「因為你喜歡阿周那啊。」迦爾納理所當然的說,「我覺得他應該會理解你的,只要你們好好談談。」
我……我真的是心累。原來迦爾納還覺得我是喜歡阿周那,所以不捨得他的魔力才會找自己來做這件事。這是什麼腦迴路,我十分想要採訪一下迦爾納的心路歷程。
但是迦爾納沒有給我這個機會,他讓我去找阿周那聊聊,他要去檢查一下週圍的狀況,防止我虛弱的時候有意外發生。
於是我就只能去找阿周那,他的位置並不好找。首先作為弓兵來說,偵查是他的最主要職責,因此隱蔽性首先就要好。雖然沒有像暗殺者有職介特有的氣息遮斷,但是作為機動能力最強的弓兵,他的攻擊力足夠彌補任何一個不足之處。
「阿周那。」我放棄了尋找他的打算,直接呼喚他讓他出現。阿周那聽到了我叫他,很快就現身在我面前,之前果然是靈子化在監視周圍。
他看了看我,點了點頭:「確實看起來好多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搖搖頭:「沒有,迦爾納把魔力給我了一些之後確實要好的多。……那個,你有看到我們在渡讓魔力嗎?」
我覺得那個視線可能是阿周那的,當時察覺到的時候我的直覺告訴我肯定是阿周那在看。也有可能是因為迦爾納也察覺到了,所以他才會說讓我找阿周那談一談。
然後阿周那就很乾脆地承認了:「我確實看到了,這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吧?畢竟你喜歡迦爾納不是嗎,你應該心裡很高興才對。」
「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心裡高興嗎?」看起來他們兩個在任務之外基本上是真的不會互相交流,因為如果他們兩個有最基本的溝通,那麼關於我喜歡誰這件事早就應該有一個明確的認知。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迦爾納認為我喜歡阿周那,阿周那認為我喜歡迦爾納。
「那你到底喜歡誰?」系統吃瓜不嫌事兒大。
「成年人不做選擇。」我翻個白眼這麼回答。
skr,這麼一連串說下來還挺押韻(不)。
阿周那看了看我的表情,搖搖頭:「確實不像是高興的樣子,能告訴我原因嗎?或許我可以幫你排憂解難。」
「……迦爾納認為我喜歡你。」既然現在他們兩個都覺得我喜歡的是對方,那我也沒有必要解開這個誤會,就這麼將錯就錯好了,「所以基本上沒有任何進展。」
阿周那唔了一聲,然後給我了一個很真誠的建議:「那麼你可以試著直接告訴他。」
「被婉拒了。」我感覺到十分鬱悶,「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合適的機會,結果他就只是渡讓魔力,最後還讓我過來找你聊聊。」
阿周那歪頭:「找我聊什麼?」
「免得你吃醋。」我回答。
聽到這個話阿周那好像是被哽了一下,他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來反駁迦爾納的「吃醋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阿周那詭異地沉默了下去。他這一沉默,就像是側面印證了迦爾納說的吃醋是成立的。
然後我就感覺到阿周那身上出現了微妙的魔力波動,臉上的表情也有一些細微的變化。這就足以證明其實他沒有自己之前說的那麼鎮定,這句很小的話給他造成內心衝擊還是有一定的份量。
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