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沒理睬,要不是觀察對方臉上頭上的傷口足夠真實,他都懷疑這是苦肉計進來套口供的。
小個子自顧自:“我是西區倒賣旅遊紀念品的,就因為沒有交稅,所以只能偷偷摸摸幹……”
看得出來小個子年紀其實已經快三十了吧,反正臉上褶子挺多的,可這一帶日照強烈,年輕人也都曬得跟橘子皮似的不能用渝慶判斷年齡的辦法,巴克還是沒做聲。
小個子移動了一下,估計是扯著了傷口,疼得歪牙咧嘴但臉上精神點,也湊得更近些:“要姑娘麼?我給你介紹……影碟機呢?華國產的好貨色!奶粉?香港的……我都能弄到!”
巴克啼笑皆非這遍體鱗傷還孜孜不倦的業務員,看對方興致越來越高,終於回應:“那些黑衣服是什麼人?”
小個子立刻就呈現出不共戴天的憤怒扭曲表情:“他們?就是市長老爺的狗!被稱為敢死隊,專門到處抓人,除了抓人就是當黑幫,外面**武裝都怕他們幾分,惡得很!在郊外遇見敢反抗的就殺人!最後還說是**武裝殺的……”
不是那個什麼國家警察特別行動隊就好,巴克無聲的笑笑再不說話了。
可小個子得到回應,話匣子徹底開啟,絮絮叨叨開始講述自己從幾歲開始在街頭揀汽水瓶賣,然後又賣盜版碟,可剛剛有點積蓄想翻身做正經生意,就被敢死隊抓起來充公,如是三番一輩子都在掙扎,剛有點起色就又被打落谷底,這賤皮子倒也屢敗屢戰,一直都在不停折騰:“反正我不干犯罪的事情,最多打我一頓關一個月,又得放出去,這回我都把錢存……嗯,你是怎麼進來的?”眼看都要把自己的存錢大計暴露出來才堪堪住嘴。
巴克不說話,因為聽見走廊上有叱罵推拉的聲音,小個子機靈,光是看他眼神變化,就閉嘴聆聽,當然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連忙嘴一閉,卻掙扎躲到巴克內側靠牆使勁擠了個縫出來臉朝牆上裝死。
巴克還是感覺到這個嘴上滿不在乎的小個子身體在顫抖,心裡還是懼怕的。
他就不懼怕,渾身的肌肉在開始慢慢的積蓄,甚至故意朝著一邊讓了點,把小個子讓來靠到牆上,免得壓住了自己。
小個子看來真是有經驗,進來的黑衣人也滿臉疲倦的打著呵欠,推拉著一個渾身血跡斑斑帶著手銬綁著手臂的傢伙:“****!居然敢趁著天色要亮的時候偷倉庫裡的東西,等天亮了等著法官判你鞭刑吧!”一邊說一邊順勢踢了一腳鐵柵欄,把欄杆邊的犯人都震了一下,小個子恰好躲開了,可能更避免了被人當熟客認出來。
睡眼惺忪的警察只站起來一個,眯著眼迷迷糊糊的過來開啟鐵門,黑衣人猛的一腳把被打得站都站不穩的人踹進來,轉身出去了,號子裡被新來者撞的一片混亂。
鐵門是外面滑門開的,巴克就蹲坐在滑開的這邊牆角,當門推開的時候,腳尖一撥,解下來放在塗滿機油軌道上的皮帶扣就卡住了滑輪,警察打著呵欠拉了兩下沒動,瞅著睡眼過來看,巴克無聲的又把皮帶收回去,湊過來看看又發現滑門能動的警察摸不著頭腦,重新轉身回去鎖門,於是就有了瞬間背對巴克的機會。
一個時間差,把那黑衣人讓出去多一點,再給自己一個動手的機會,製造各種小機會集合起來就是大機會,從被押進來就一路觀察好路線位置的巴克猛然一下從牆根彈起來,順著鐵柵欄門一下撲出去!
手裡那條皮帶一下在手上展開變成了絞索準確的落在了警察脖子上,警察顯然一下被驚醒,渾身寒毛都立起來,雙手使勁拉拽皮帶!
可這其實是個嫻熟的花招,巴克引誘對方的雙手舉到脖子上,鬆開皮帶,右手嫻熟得如同演練了好多遍,從對方腰間拔出手槍,左手握拳拇指關節凸起重重的擊打在警察太陽穴上!
那身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