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攻城。
短短的四個字如同是千斤之重壓在城中軍民的心頭。
黑壓壓的秦軍停駐在城前不過幾裡的地方。
只是粗看一眼就不會少於數萬人。
至於此邊城喚作成皋,用這個稱呼它或許沒有多少人知曉,但是它倒是還有一個別稱,名叫虎牢。
虎牢關南連嵩嶽,北瀕黃河,山嶺交錯,自成天險。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此為天險,易守難攻。要破此關,非是數倍之軍難以攻入,是為用兵要地。
不過成皋關如今歸屬韓國,為韓國於周國疆界的城池。
周國勢微,根本無力進攻韓國,成皋又為天險關隘,韓王對此處自然也就少了幾分警惕。
而韓國西臨秦土,所以戰略的佈防上,著重西境,此處的城防是要少上一些。
秦軍到城前的第一天,所有計程車兵才開始倉促的準備起佈防。
而城中,即使算上臨時開始徵召的民夫,兵力也不過兩萬。
領軍之將也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將領。
「將軍。」韓國計程車兵快步跑到領軍的將軍面前,將手中拿著的一卷麻布遞到了將軍面前。
「如何?」將軍面色蒼白的接過麻布,上面畫著一張簡單的圖。
軍中的斥候有許多寫不得字,所以繪圖也就成了常見的手段。
「已經駐營了?」
「是。」士兵站在一邊:「近十萬人,已經駐軍河畔。」
「十萬人···」領將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十萬人,十萬人穿過周韓兩國的邊境攻城,為何先前沒有半點訊息!
前面那些守城的都是瞎子不成!
長出了一口氣:「可知道對面的領將是為何人?」
「不知。」士兵低著頭搖了搖:「不過先探有報,見著一個白袍將,帶著面甲,或許是一方領將。」
「白袍將?」韓國領將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一時之間記不起來。
「到了如此地步也不能管這麼多了,召集所有人守住關口。」
「虎牢天險,也不是這般容易能讓人攻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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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皋關。」
顧楠坐在黑哥的背上,站在一處山上的一處高坡遠眺著下面的成皋。
大風吹著她的頭髮,背上白色的披風也被扯緊。
山坡上是有些冷,不過她體內的內息周天自行運轉,寒氣還未進便已驅散。
蒙驁拉著馬的韁繩,坐著馬走上前,順著山坡望去。
成皋關一邊連著連綿的山巒,一邊連著濤濤河水。
這樣的一座城佇立在中間,只有一條窄道可攻城。
和尋常的城池不同,若是尋常城池,主要四面一圍。城中不過兩萬民兵,要破城並不困難。
但以成皋的地貌,十萬軍只能從正面進攻,而且如果長驅直入,道路狹窄,兵戈收縮,能正面於韓國交鋒的兵力不會超過數千人。
其餘的人跨不過險峻山道,也翻不過洶湧河水就只能被擠在中間難有作為。
守城的一方則可以逸待勞,要破城就絕不會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不愧天險。」顧楠站在蒙驁的身後:「要速破此城恐怕很難。」
「不會。」站在前面對的蒙驁卻突然說道。
?
顧楠有些不解。
蒙驁不緊不慢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韓王雖然怯懦,但也不是無知之輩,他會看的明白,我大秦取成皋是為了對魏用兵。」
「同樣的,周魏也自然明白。韓王如今多半是在觀望,若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