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
顧楠發出一聲暴喝,雙手握緊了身前的長矛,黑哥默契的繃緊起身子,死死地向著對面的軍陣之中衝撞上去。
長矛橫掃,掃在軍陣最前橫立的盾上,一陣陣翻卷的氣浪湧動,帶著不可思議的巨力。
隨著怒喝聲,半排舉盾計程車卒驚恐的直接被那長矛挑飛而起,使得陣線開啟了一個缺口。
看著戰陣之中的魏無忌眼皮一跳,這番勇武,當真世所罕見。
騎軍無有猶豫,直接一頭衝進了軍陣之中,猛衝之下的長矛撞在人身上非死即傷,沒有盾線的數排步卒根本攔之不下。
一個瞬間將那首陣殺了個對穿。
沒有停留廝殺,直接縱馬繞去,繞開了密集的主力軍,向著大軍的邊沿準備發動第二次衝鋒。
「猖狂!!」
一個將領模樣的人從大軍之中沖了出來,手中揮舞著長戟,對著顧楠的頭猛地劈下。
長戟幾乎已經斬到的顧楠的脖頸,那將領的眼中露出幾分興奮的神色,在軍斬將可是大功一件。
隨後只見身前的白袍將抬起了頭,一雙通紅的眼睛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是什麼感覺他說不明白,那眼中殺意四溢,簡直就像是在被大荒兇蠻所視一般。
渾身上下徹骨的冰涼。
那將領片刻的一個愣神,隨後一桿長矛就已經再無停留,從他的胸膛一穿而過,帶著一片血肉紛飛。
那將的呆滯地看向自己的胸口,隨後身子就像是破布一般被甩飛了出去。
顧楠壓著自己的身子,騎在黑哥之上,白袍染血,一滴汙紅從她的甲面上滑下來,滴在嘴角。
「分陣而行!」
身後的萬人騎軍瞬間分成了數支,騎軍沖陣,非是人聚成眾就可的,萬人同列,很可能造成誤傷。
眾騎散開,分成各部,所有人都殺紅了眼睛,一時間居然生是拖住了那整整二十萬的軍陣。
軍陣之中亂成一片,二十萬大軍機動不足,奈何那是萬人騎軍,又不糾纏死鬥,繞在大軍之側,已經破開了數個佇列。
魏無忌的冷哼,伸手提過身旁的長戟。
「將軍?」親兵看著魏無忌走戰車邊,翻身跳上了走在戰車一旁的戰馬。
「我親自去。」
魏無忌淡聲說道,老目渾濁,催馬向著那在萬軍之中來回的騎軍而去。
此軍不滅會成大患,此次,就要他們埋於此處。
顧楠挑飛一個士卒,突然之間一桿長戟竄出,橫刺向她的胸腹。
「當!!!」
一聲巨響,一陣陣的氣浪席捲開去,四周計程車兵幾乎被震聾了耳朵,頭裡嗡嗡作響,不能進前。
顧楠手中的長矛顫個不停,凝重地看向長戟揮來的方向。
剛才那一下,她猝不及防,長矛差點被打的脫手飛出。
這是她幾乎從未遇到過的情況。
眼前來的人是一個鬚髮半白的老將,穿著一身黑甲,騎在一匹戰馬之上,兩手握著手中的銅戟,眼神讚賞地看著顧楠。
「我看你年紀不過三十,如此年紀能有這般謀勇氣魄,當是少年英才,可惜了。」
一邊說著老邁的眼中迸射出一股濃重的殺意。
「老夫魏無忌,年輕人,認識一下?」
「不用了,至於可惜,我這身子骨,應該還要比你這老骨頭硬朗許多!」
「誰可惜誰還不知道呢!」
顧楠深吸了一口氣。
長矛架於身前:「來!」
「好!」
魏無忌舉起了手中的長戟,氣息悠長,衣袍無風自動。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