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白袍將領走到近前,那後面的兩人都不敢收去兵刃,不為其他,只是因為那種命懸一線的感覺。
「赤練,白鳳。」白髮男子淡淡地叫了一聲他們的名字,兩人才驚醒了過來,微喘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看向身前的白袍將,收起了自己的兵刃。
而那赤練手中的小蛇也早已經躲回了衣袖裡,她能感覺到從那蛇身上傳來的恐懼。
秘衛橫了一眼身後,搖了搖頭,對著身前的拜道:「拜見將軍。」
「嗯,見過了。」顧楠點了一下頭。
目光落在了白髮男子的身上,這些年他倒是成熟了不少,她都快有些認不出來了。剛來此地,聽聞負責煽動韓國貴族的人的名叫做衛莊,她還有些驚訝。
笑著伸出了一隻手。
看到那白袍將對著衛莊伸出手來,赤練和白鳳兩人又同時緊張了起來。
傳聞之中此人除了是沙場兇將之外,劍術也是極其高超,他們沒有把握衛莊會比那人強。
結果下一刻,他們呆在了原地。
那手卻是按在了衛莊的頭上,拍了拍,白袍將和聲地說道:「小莊,好久不見了。」
赤練和白鳳的眼角同時一跳,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而衛莊的表情雖然有些僵硬但是卻沒有半點不滿或者惱怒的樣子,任由著那隻手放在他的頭上。
衛莊的臉上露出了一分無奈,師姐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把手放在他的頭上,那時候他是反抗過的,但是在完全沒有任何效果之後他也就放棄了。
「師姐,好久不見。」
場面突然之間沉默下來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特別是當一堆人都沉默著的時候。
衛莊的目光看了一眼四周的人,最後著重落在了白鳳和赤練的身上,那眼神雖然平靜但是飽含深意,意思也很明顯。
看到了就別說出去。
顧楠順著衛莊的視線看到了他身後的白鳳和赤練,隨後又看了赤練一眼。
她記得沒錯上一次見到衛莊的時候,他的身邊帶著的還是一個紫衣女子。
這怎麼又換了一個,淡笑了一下,湊到了衛莊的耳邊壓著內息說道。
「你小子艷福不淺啊,身邊的女子倒是又換了一個。聽我一句勸,還是專情一些的好。」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怨念,為什麼這小子的桃花運就這麼好,我怎麼就沒有這待遇。
衛莊咳嗽了一聲:「師姐,你想多了。」
因為用了內息收斂,一旁的人只看到兩人低頭說了兩句,卻是聽不清楚說了什麼。
等到說完的時候那喪將笑著將手從衛莊的頭上放了下來,說道:「說正事吧。」
說完看向一旁的秘衛:「如今新鄭城中還有多少韓國舊爵?」
「是。」秘衛訕訕地點了一下頭,喪將軍是個女子,他感覺他是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一邊想著會不會被滅口的問題,一邊張了張嘴吧說道:「回將軍,如今新鄭城中尚有舊爵二十餘人,六人留用,一十七人受監,還有數名不知去向。」
「二十餘人。」顧楠點了點頭,心中還是有幾分驚訝,只是新鄭一城之中就有如此多的舊爵,何況這還是被秦國受遷過之後的。
「那如今這些舊爵手中的門客尚有多少?」
「這。」秘衛沉默了一下,這些舊爵的家臣明面上每人不過數百人,但是隱沒於暗處的卻不知道還有多少。
衛莊看了一眼秘衛,平靜地開口說道:「如今所有的舊爵手中總計尚有數千門客,不過其中還有一支韓國近軍,在韓宗室親成手中,人數約為兩千人。另外還有數支遺軍在外,人數不定,但若是韓王宗親舉旗,隨時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