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熱鬧的小攤。
客人不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相互談這著近日城中的鬧事謠聞。
「老闆,弄兩碗子豆飯,再來個燙菜。」
一個帶著把劍的客人招呼著坐下,只聽得那小攤中的戶子哎了一聲,開鍋起火就做起了飯食。
客人隨手將劍放在在桌案上,四下的客人看了看這桌,暗自避開了些。
沒過多久,另一個人穿著身土黃色的粗布麻衣走了進來,也不找別人,徑直坐在了那帶劍的客人的身邊。
兩人對坐,開始沒人說話,知道確定下週的客人都沒什麼異常之後,帶劍的男人才拱了拱手。
「多謝兄弟照應,不然如今要進這鹹陽城也真是不容易,這次哥哥要是事成,定會報答。」
穿著麻布衣服的人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
「兄弟,你來這鹹陽城到底是所謂何事,可否和我交代個清楚?我也好給你些訊息。」
帶劍男子面色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才低聲說道。
「兄弟,你最近可是看過道上的訊息?」
「道上的訊息?」
「是啊。」
「客人您的豆飯。」戶子拿著一碗豆飯送了上來,兩個人頓時閉上了嘴巴,直到那送飯的戶子走開。
男人才皺著眉繼續說道:「你可知道現在這秦國動盪?」
「看你說的,我都已經洗手了,現在這小門小戶的,哪知道官家的事情。」粗布麻衣的男子訕笑了一下。
帶劍的客人連連擺手:「兄弟說笑了,你就是洗手了,這道上還是有你的一席地位的,誰不知道那當年的輕風穿堂?」
「這,哎,莫要再提當年的事了。」
「好,不提了。」
帶劍的客人眯著眼睛,聲音幾乎被壓成了一條線,四周的人只能看到他們動嘴巴,幾乎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上代秦王剛死,現在秦國都城鹹陽的防範是最松的時候,君衛哀悼,這時候要是不撈一筆,對不起自己不是。而且你可知道,那秦王子,也就是安國君嬴柱的人頭,現在值得多少財貨?」
「兄弟,你瘋了?」布衣男子連忙伸手製止了他微微側頭張望。
帶劍男子不在意地壓了壓布衣男子的手:「若是平常,我就是瘋了也不可能幹這勾當。」
「但是,你知道現在道上的訊息如何?大半的宮中侍衛都去守著那秦王陵,宮裡的侍衛至少少了一半。」
「而那嬴柱,也不如歷代秦王,手無縛雞之力,聽說他有得二十個兒子,乖乖,恐怕身子早就虛的不行了。」
「兄弟,你說人生再是,是不是該搏一把?」
粗布衣的男人看著眼前的狂人,嘆了口氣:「兄弟,你既然和我說真的,那我也告訴你個訊息。」
「你說。」帶劍男子扒拉了一口豆飯,看得出也是餓極了。
「你知不知這鹹陽城中最近出現的一個劍客?」
「劍客?」帶劍男子笑了笑:「不是我吹,我的劍也不是善茬兒。」
「是,你的劍術不錯,但是你自認為比那三快如何?」
「三快?」男子愣了一下,皺著眉頭似乎對比了一番,說道:「那人也是一個有名的劍客,我見過,快劍很快,我們生死之鬥,恐怕是五五之數。」
「那你比渭船伕如何,比那短劍老頭如何?」
「渭船伕,我沒見過,但是他那根竹竿子是個古怪的兵器,傳的玄乎。短劍老人,道上聚會的時候見過他出劍,我擋不住。」
他奇怪自己的朋友為何突然提著三人,疑惑地看向他:「說這些作何?」
「我告訴你,他們三個,也來了鹹陽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