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地起義聲勢張開之快該是讓所有人都為驚訝。
各個郡縣受不了饑寒之苦的人,都開始聚民搶奪城糧,捆覆當地官吏把他們殺死來響應陳涉。短短時間就已經佔領了大半個陳郡。
起義不到月餘,只是顧楠行軍的一路上,趙、齊、燕、魏等地方都有人打著恢復六國的旗號,自立為王。
一時間好像是天下皆反一般,聲勢浩大。
顧楠立馬於軍前,目前是漫天的煙塵,煙塵之中數不清的亂民舉著刀兵向著軍中衝來。
陳地之中亂民的數量已經超出了預計的十萬人,或是該說其地之中恐怕皆是亂民,不過是有些歸於陳勝吳廣,有些成了流民罷了。
「列陣。」顧楠的長矛揮下,身後的軍陣慢慢排列開來。
舉盾於身前,長戈傾出。
亂民的數量雖多,但是混亂無序,索性還未有到完全超出控制的數量,只是有一些棘手而已。
她看向遠處面目瘋狂的亂民,握著長矛的手卻第一次感覺有些無力,像是無力舉起似的。
她本以為推行田地分頃,讓農戶得田。得善而治,兵徭之役都轉為更,可獲錢糧。再得以安定世間,當能讓世人安居修養的。
卻是到了這個地步。
······
百越之地。
「砰砰砰。」
木製的地上發出一陣有些匆忙的腳步聲。
一個兵卒手中端著一份竹簡,低著頭從門外走進來。
看他的模樣有一些緊張,顯然應該是通稟過了,門邊的侍者並沒有阻攔他,將他放了進去。
堂上坐著一個將領模樣的人,身上穿著一身華袍,一側上是一副支架,掛著一套黑色的將鎧。
模樣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正坐在桌案之前,手中拿著青銅酒樽自酌自飲著。
而他的一旁,還站著另一個穿著長袍的人,看裝束,該是一個門客。
那士兵走進了堂中,堂上的將領眯著眼睛將手裡的酒樽放下,開口問道:「是有何事啊?」
說著將自己桌案上的一塊肉食放進了嘴中吃著。
「將軍,國中來簡。」
士兵半跪在地上,將那竹簡託舉在頭頂,低頭說著。
咀嚼著肉食的嘴停了下來,半響,將領才將肉食吞了下去,將手伸出說道:「拿來我看。」
士兵站了起來,舉著那文簡走到了將領的面前。
將領也不多言,直接將竹簡取了過來,攤在了手中。
眼睛在簡中的文字上看過,直至看到了最後,沉默了一下,悶哼了一聲,將手中的竹簡放下不再說話。
士兵不敢抬頭只是靜站在那裡,直到那座前的將領揮了一下手。
「好了,你下去吧。」
「是。」微微躬身,士兵才是快步退去。
將領不做聲地坐在自己的桌案前,拿著酒壺到了一杯酒,一口喝盡,又拿了一塊肉食放進了嘴中嚼著,眼睛定定地看著前面。
將領一旁的一直沒有說話的門客此時才輕笑了一下行禮問道。
「將軍,不知是何事,致您如此?」
桌案前的將領橫了他一眼,沉聲說道:「自己看。」
門客笑著拿過了桌案上的竹簡看起了起來。
是國中來簡,大意是召南越之地領將趙佗率百越駐軍回關而守。
趙佗是當年跟隨主將任囂攻入百越之地的將領,他們攻入百越之地後,就在此地駐守並數年管轄此地。任囂病故後,他就成了主將為守,和秦國也是少有往來。
在這百越之地中,他就如同越王一般,言無不從,命無不立。
如今卻是要他再回那秦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