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坐在那很安靜,抱著劍擦拭著,眼裡對映著手裡的劍。
霍去病站在一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間,苦笑了一下,相比之下,自己確實要差上很多。
或許是霍去病的模樣被顧楠看到了,她的眼睛看了這小將一眼。
「你也不必消沉,我比你痴長許多,自然當是比你多知曉些,不足為奇。」
聽了顧楠的話,霍去病笑著嘆了口氣:「多謝顧前輩開導。」
眼前的女子或是比自己大些,也大不過一兩歲。何況看模樣,甚至當比自己小一些才對。
從來只見過把自己往年少了說的,還從未見過把自己往年老了說去的。
他只當這是對方對自己的寬慰吧。
打完了一套拳已經算是活動過了,他身上的傷也不適合再多做什麼。便坐了下來,坐在一旁休息著。
只帶著那晴姑娘醒來,取了藥就準備離開。
在此地已經停留了一日左右,也不知曉還能否追上那匈奴的部隊了。
當是無事可做,霍去病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子,隨手一拋,那石子順著屋前的臺階滾落,發出了一陣陣的輕響。
小院裡只坐著他們兩個人,跟著霍去病的那個士兵是醒了,但是他的傷比較重不適合亂動。而端木晴,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來。
陽光和煦的照在身上是微微的暖意,讓朔方寒冷的天氣也舒服了一些。
該是暖意讓曬著的那些藥草也舒展了一些,小院裡的藥香散著,讓人的心情不自覺的清和了下來。
顧楠仔細地將方布從無格的劍刃上抹過,這麼多年也就只有它一直還在了。
在那劍身之中,她好像還是能看到當年的金戈鐵馬,還有那當年的人影。
或許是人老了總會更容易多愁善感些,又或許是那舊憶太長,長的她總是不自覺地想起。
她能做的也只有不去多想,但又或許是因為每次都能再看見些什麼,她又經常會擦拭無格。
等到她清醒了過來,眼前只剩下無格的一鴻劍刃。
眼睛有些無神落魄地眨了眨,隨後默默地將無格收回了劍鞘之中。
一旁的霍去病沒有注意到這些,他也注意不到這些,他只是突然聽到顧楠在院子的另一邊說道。
「喂,那邊的那個霍家小子,你是為何來了關外?」
霍去病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後,笑道:「還能為何,當是驅除匈奴,衛我漢家之地。」
「嗯。」顧楠將無格放在了一邊,靠坐在牆角邊:「還算是有些志氣。」
「你帶了多少人?」
「八百驍騎。」霍去病挑著眉毛,隨意地說道。
在他看來,顧楠定是要笑他的,八百驍騎要追擊匈奴,可以說常人只會當做是一個笑話。
誰知,靠坐在院子角落裡的顧楠是笑了,但是笑過之後,緩緩地說道。
「當年我帶三百人,可叫兩千人不敢近。你這八百人能做如何?」
這次反是霍去病愣住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認可他的行為。就連他的叔父在讓他領軍出行的時候,都只是和他說別走太遠,明顯是不報什麼希望的。
過了一會兒,霍去病的嘴角微微勾起。
「我這八百人,可叫兩千人不得去。」
「呵呵呵。」顧楠的聲音有一些低沉地笑著,側過頭看向霍去病說道:「若是有酒,我當和你喝上一杯。」
霍去病則是看了顧楠一眼,眼中帶著一分好奇。
「前輩為何覺得我能退匈奴?」
手放在翹著的腿上,顧楠半倚著身子,是沒有半點坐相,簡單地說了四個字:「兵貴神速。」
這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