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白手起家,自然知道要拉起一支兵馬是有多難,而那人只是幾句言語就帶走了萬人,諸侯還沒有半點怨言,不過十日就組了一萬人之軍予她。
如此之事對於劉備來說可謂驚為天人,那晚他甚至沒能睡去,一直想著如果能有這樣的人助他該是多好,他又怎會是現在的地步?
他有數次想尋那先生,卻機緣差錯不能相見。
聽到公孫瓚提起了這相將,劉備忍不住問道。
「伯圭,何出此言啊?」
公孫瓚側過頭來看向劉備,眼神複雜,但最後將軍情拿在了手中交給了劉備。
「玄德且自己看便是。」
接過了那軍情文書,劉備翻看了一會兒,直至他看至一處,微張著嘴看著文書之中,不知該說什麼。
「這······」
眼中多是驚愕的神色,那文書上記,白衣將一人阻軍於山前半日,陣中紛亂不知細情。
一人可做萬人敵,常用於豪言故事中,但是真發生時是叫人不敢相信的。
但這軍情不可能謊報,由不得他不信。
「想來是用了什麼非常的辦法。」公孫瓚看著桌案前揣測地說道。
再如何說要真是以一敵萬,也太難以置信了些。
劉備微微地點了點頭,還看著書文之中出神。
不管用了什麼辦法,一人阻擋一軍,也是真的稱得上天下無二之人了。
「怎叫她先遇到了曹操?」
公孫瓚搖了搖頭,他自認為沒有一點是比那個曹操差的。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麼,眼中一亮,看向劉備笑著說道。
「玄德,那先生喜歡穿白衣,不知道對白馬是否有意,不若我送她一匹白駒,白裳配馬你覺得如何?」
劉備還在想自己的事情,聽到公孫瓚的問題有些恍惚地回答道。
「想來定是極好。」
「呵呵,好,我這就命人備一匹良駒送去。」說著公孫瓚就要喚人上來。
送去?
劉備愣了一下,如此不就能見到那先生了?
連忙對公孫瓚說道:「伯圭,閒來無事,不若我替你送去如何,也便向先生表伯圭之意。」
「嗯?」公孫瓚看向劉備,沉默了一下,想到,只是送一匹馬,到也無不妥。
「好,那就麻煩玄德了。」
「無事的。」
······
曹操軍是日前回到諸侯的營陣中的,再回來時早已是軍卒疲敝,士兵幾乎倒在營帳裡就睡了過去。
已經快到二月中旬,論及節氣已經是立春之後,不過天氣是沒有轉暖的趨勢,該是還要再過上一段時間。
顧楠坐在自己的營帳中點起了火盆。
「砰。」解下的甲冑被摔在地上。
顧楠解開腰帶,將沾血的衣服換下,簡單地擦洗了一下身子和頭髮,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從軍營中一路走過來,路上計程車兵看到她的模樣都是繞著走的。血都已經將衣服幾乎結在了一起,還沒有走進都是一股血氣撲面而來,也難怪他們躲著。
「沙沙。」擦過了脖子,將染血的麻布扔進了木盆中。
隨著麻布上的血化開,木盆裡的水都變成了微紅色。
帶著血的衣帶和甲冑扔在地上。
隨手將斗笠甩到了一邊,顧楠向著床前走了兩步,身子一撲,就趴進了床上,將床上的被褥拉成一團。
「嗯,砰!」
抬起一隻腳翹在了桌案上,將桌案上的書卷和筆架踢開。
把臉埋進了被子裡,悶悶的聲音傳來。
「累死個人了。」
乾淨的營帳還沒有過五分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