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
馬蹄踢開了山坡上的一顆石子,石子翻滾了幾圈,向著山坡下落去。
赤紅色的戰馬神駿非常,就是高度就要比尋常的戰馬要高一個頭,鼻息熾熱,在寒風裡撥出片片白霧。
戰馬的韁繩牽在一個人的手中,呂布身著一身侯甲,手握一柄方天戟,雁翎垂掛。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雖然是市井裡的俗語,但是也確實將這一人一馬的樣子說了出來。
站在山坡上,呂布牽著赤兔馬看著遠處的益都。
原本他和陶謙定好,兗州從殷陽,新汶攻入益都,而徐州取廣縣至益都,隨後匯合,一同向北海出兵,將青州分割兩地。之後呂布率軍攻取青州西北一側,陶謙攻取東南一側。
但是如今兗州軍已經在益都前駐紮了許久,卻遲遲沒有聽到徐州的訊息。
青州兵與兗州兵對峙也已經是五天了,五天裡雙方都沒有什麼動作。
為了打青州一個措手不及,呂布的兗州軍終歸是奔襲而來。補給本就有些吃緊,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對他們有些不利。
「軍師,徐州軍到何處了?」呂布的聲音不重,但是聽得出來他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不過取一個無重兵把守的廣州而已,怎麼會要了這麼多時間?
這陶謙,實在不堪重用。
「昨日徐州軍中來信說,已過廣州,想來要不了幾日就會到了。」
陳宮說著,眼中閃爍著一些怪異的神色。
雖然是兗州先起兵的,但陶謙的動作未免也確實太慢了一些。
一旦攻入益都就可以直取北海,所以曹操在益都佈置了重兵,甚至親自把守。
而徐州攻取的廣縣,卻是隻有曹操的部將夏侯淵駐守。
難道這陶謙還想等呂布和曹操相爭兩敗俱傷後,再來漁翁得利不成?
但是很快陳宮就否認了這個想法,這徐州牧還不至於做這種事情。
否則無論是兗州還是青州的反撲都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到時候三方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不過看來,聯合徐州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是需要留一些後手。要勝,就要先立於不敗之地。
陳宮有了決策,看向呂布:「將軍,可以先試探一下這青州軍,看看他們有多少軍力,也好安排兵馬。再者,將軍可以多安排一隻兵馬駐守糧道和新汶,殷陽兩地。」
只要新汶和殷陽還在他們的手中,他們就可以隨時撤回兗州,轉攻為守,如此就可立於不敗之地。
這樣無論陶謙此人在事後做什麼謀劃,他們都可以安然應對。
陳宮是一個精明的人,也頗為謹慎,本應該已經安排了一個萬全之計。可惜他還是有些小看陶謙了,陶謙也不是一個只會受他人擺布和算計的人。
······
第五日的午後,兗州軍中奔出了一支騎軍,約有三千人,領頭的人手持一柄短戟。
這是一種很尋常的手段,其一是試探城中的兵力,其二如果城中固守不出,則可以打壓城中部隊計程車氣。
城下的騎兵中,提著短戟的將領勒馬在城門前,馬蹄來回走動著。將短戟高舉著,對著益都城中。
「張遼張文遠在此!青州鼠輩,可敢來一戰?」
這一聲大吼還用上了內氣,聲音響徹,就像是人耳邊喝問一般,叫人心神震動。
曹操站在城門上皺著眉頭,此時當要示敵以弱,讓呂布掉以輕心,最好還是不要應戰的好。
但是,他扭過頭看著城牆上,士兵都低著頭,士氣低迷。
為了保密訊息,同徐州暗中聯合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是全軍都知道的,在普通計程車兵中,他們得到的訊息就是徐州和兗州大軍壓進,青州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