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貼入一陣香軟,讓她的眼神慌亂了一下,但幾息之後又平靜了下來。身邊的人沒有醒來,睡得依舊恬靜。房間裡沒有別的聲音,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顧楠睡得正沉,可能是感覺到了什麼,才帶著睡意的醒來。
發現身邊的玲綺已經醒了,正躺在自己的身邊看著自己。
見到顧楠睜開了眼睛,玲綺的身子頓住,臉上布上了一層粉紅,細若蚊鳴地說道。
「師,師父。」
顧楠微微一笑:「你醒了。」
「嗯。」輕輕的應了一聲,玲綺問道:「師父,你怎麼在這?」
顧楠的臉上還帶著一些慵懶,聽到玲綺的問題,眯著眼睛答道。
「昨夜我送你回房,誰知你一直拉著我的衣角不鬆開,以為你是做了噩夢,所以就在這裡陪了你一晚。」
「這,這樣。」玲綺低下頭:「麻煩師父了。」
「無事。」顧楠溫聲答道,伸手把玲綺有些亂了的頭髮撥到耳後。
做完這些,她指了指自己的腰間,帶著些調笑的語氣說道。
「不過,既然你現在已經醒了,可否將師父放開了?」
「嗯,嗯。」玲綺的臉上紅成一片,鬆開了抱著顧楠的手。
顧楠笑著起身,坐在床邊伸了一個懶腰:「早些起來吧,估計秀兒已經把飯做好了。」
玲綺還躺在床上,臉埋在被子裡,小聲地說道:「嗯,師父先去吧。」
不知道的恐怕還會以為顧楠對她做了什麼。
顧楠失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起身走出了屋子。
······
許昌的城門口總是擁擠,如今四地戰亂,各地城中的集市都很蕭條,甚至有些地方一月有大半月都行宵禁,平日裡出入城門都很困難。
唯獨中原一帶的幾州城中不同,幾乎沒有宵禁不說,每日集市開市的時間也是最長的,從早上太陽出山的時候敲響第一聲鑼聲開市,一直到太陽快要下山為止。
特別是許昌等幾座城中,重大的節日還會有允許開夜市,徹夜可以在集市買賣。即使這樣,入集市所收的商稅也不必其他地方的貴。
所以各地的行商大多數都會把許昌當做他們途中重要的一站,無論是購貨還是出貨,在這裡都相當方便。
有些求個安穩的行商更是直接把這裡當做了落腳的地方。找個沒有什麼戰事地方,同許昌之間兩地跑,做些買進賣出的活計一年也能賺上不少。
今日也是如此,許昌的城門口車馬不斷,大多都是拉著貨物的木車,趕了一夜的路就指著能在開市時早些進去,找個好的地方開攤。
一隊士兵拿著長矛站在城門處審查著過往的車馬。
遠遠的三個人向著城門口走來,是一男一女帶著一個孩子。三人都是面黃肌瘦的模樣,身上的衣衫破舊,臉頰凹陷,可能是餓了很久,走路都有些虛浮。看樣子,應該是落難的流民。
三人看到了眼前的大城,看到了城門處絡繹不絕的車馬,男子看了一眼身邊的妻兒,低著頭,咬了咬嘴巴。
一個士兵看到了走來的三人橫過長矛將三人攔了下來:「慢著。」
孩子躲到了女人的身後,男子停下了腳步,站在兩人的面前,臉色慘白地對著士兵說道:「軍長,我就是進去,討口,討口飯吃。」
說著,對著士兵一拜再拜:「還望軍長放過,求軍長放過。」
士兵抿了一下嘴巴,皺著眉頭說道:「我又沒說要把你怎麼樣。」
放下長槍,上下打量了一眼三人問道:「從哪來的?」
「多謝軍長,多謝軍長。」
男子聽到士兵似乎沒有要把他們趕走的意思,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