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大的。
只要能治好疫病,何愁不能克江東?
不很快有人也開始考慮之後的問題,出聲向著顧楠問道。
「軍師,我等軍中暫時沒有藥草,這可如何是好?」
「無事。」顧楠瞭然地說道。
「事發緊急,日前我就已經讓我的學生去了附近幾個城中採買藥材,想來也快到了,可作為第一批用藥。不過日後,還需要將軍派一部專門採購了。」
這些年顧楠也算是有了一些積蓄,不過這一次估計是要一次性把這些積蓄都用掉了。
「自然。」曹操說道,看向座下笑著的眾人。
胸中的鬱氣一掃,豪邁地一笑,他有顧先生,有如此多的能人志士助他一臂之力,就算是真的天命難違,他也不能敗。
幾日後幾駕滿載著藥材的車馬被運進了曹軍的營寨。
顧楠帶著玲綺和一隊人進了病營,病營中的人大多都已經被折磨得不能起身,食不下咽,身形消瘦的就像是皮包骨頭一般。
他們看到有人進來的時候都是呆了一下,然後他們聽到了讓他們想要哭出來的話,他們的病能治了。
火被點起,熬煮著藥草,陣陣的藥味在病營中傳開,輕煙升起飄向江畔。
······
玲綺掀開一間營帳的門,營帳裡很乾淨,這是顧楠特意吩咐打掃的。裡面躺著十餘個士兵,顧楠正在一人的身邊替他把著脈。
「脈象平穩了許多,在幾日病應該就能好了。」輕聲地說道,她放下了士兵的手。
躺著計程車兵臉上有了一些血色,也能吃下一些東西了,比之幾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他聽著顧楠的話,點了點頭,張開嘴巴,還是有些虛弱地說道。
「多謝軍師。」
「無需謝了,好好養病。」拍了拍士兵的肩頭,顧楠站了起來。
玲綺走到了她的身邊:「師父,東營的藥已經送去了。」
「嗯,如此就好。」
顧楠鬆了口氣,小半月的時間她一直在病營之中煮藥替兵卒把脈檢視病情,即便是她也是有一些累了。
就在她和玲綺要出去的時候,一個躺在床上計程車兵突然哭著說道。
「軍師,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只是這一句話,居然把營帳裡的十餘個漢子都說哭了,擦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去,齊聲說道。
「軍師,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本來他們被送進病營的時候,已經是在等死了,何曾想過還能夠活下來。
軍師每日都來,一間營帳一間營帳的看過去。這些他們都看在眼裡,也是這些讓他們知道,軍師是真的將他們的命,當作是命,而不是草芥。
在這世道里,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會將他們這些人的命當做是命的人。
「嗯。」顧楠背對著士卒淡淡地應了一聲。
「若是你們真的謝我,就好好打這場仗,莫又死在了戰事裡。」
說完,掀開簾帳走了出去。
「是!」營帳裡計程車卒抱拳在身前,紅著眼睛吼道。
「小卒領命!」
月餘之後疫病漸去,共度過生死,卻是將荊州兵馬和曹軍兵馬之間的隔閡消除了許多。
一日的夜裡,曹操在一艘戰船上舉辦了一個小的飲宴,叫來的人也不多,無非是幾個謀士和將領,一共也就十餘個人。
明月高懸在江面上,月光將江面潑灑,片片的浪濤之間,月色若隱若現。
船上一個樂師撫琴,眾人相互之間飲著酒,偶傳來幾聲笑語。
郭嘉卻是一臉鬱悶,顧楠就坐在身邊,他只得無奈的聽從醫囑,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