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妮戴上鹿皮手套,取了五瓶毒龍血帶上。可惜她們人力不足。讓珍貴的龍血就這樣的浪費了。
第二天的早上,伊麗莎白的手傷仍舊很嚴重,好在峽谷守護龍的領域沒有別的魔獸出沒,一路向前走去,在草藥的幫助下。伊麗莎白的手傷漸漸開始癒合。
被凍住的小腿運動不便,薇妮雖然努力掩飾,但是伊麗莎白還是注意到了她動作的僵硬。薇妮堅持自己的腿沒有問題,小小的擦傷很快就會沒事。
峽谷地形崎嶇,伊麗莎白將自己的騎士長劍交給了薇妮當柺杖。她們在峽谷裡走了十天,最後總算有驚無險地來到了峽谷的邊緣。
進入了索多瑪之嶺。伊麗莎白和薇妮儘量避開著魔獸,按照只標了大致方位的地圖,尋找著傳說中血腥瑪麗的城堡。
伊麗莎白的手已經全好了。在森林裡殺了七八頭魔獸熱熱身之後,她們終於在樹木茂密的森林深處尋覓到了古舊城堡的蹤跡。
城堡的牆上趴滿了綠色的苔蘚, ;殘缺的大理石雕塑倒在道路中央,花園草地上雜草叢生,噴泉的泉眼早已被堵塞。池裡的水也變做了一灣黑糊糊的液體。
門柱上的神像早已被打碎,彩繪玻璃窗半開著。巴掌大的黑色蜘蛛拉著白色的線,從窗臺上降了下來。伊麗莎白一劍揮過,蜘蛛被從中削成了兩半。
象牙門上的浮雕被時光磨去了稜角,只能依稀辨別出舊時的精緻。伊麗莎白從揹包裡取出一支匕首大小的銀色十字架,十字架上泛著溫暖而聖潔的光。
這是一支被教皇祝福過的十字架,是所有邪惡力量的天敵。
伊麗莎白用十字架輕敲門鎖,門鎖碎裂在地,象牙大門向兩邊緩緩開啟,露出幽暗狹長的走廊。
“創世神保佑,驅除一切邪惡。”伊麗莎白閉目頷首,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
伊麗莎白走在前面,右手握著劍,左手拿著銀十字架放在胸前。薇妮跟在她身後,手裡抱著勞裡留給她的那本畫著法陣的《聖典》。
走廊兩邊的柱子嵌在牆裡,廊柱之間掛著巨大的油畫。十字交錯的拱形穹頂極高,中間垂著華麗的枝形吊燈。昏暗的光線中,薇妮看不清畫的內容,只能隱約瞧見一張張面目模糊的臉,從兩側牆上居高臨下看著她們這兩個入侵者。
寂靜無聲的城堡裡,伊麗莎白和薇妮都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她們貼著牆,緩慢地穿過寬大的客廳,客廳的角落地置著一架三角鋼琴。似乎窗外有風吹過,厚重的窗簾皺起一波漣漪,無人彈奏的鋼琴奏起了輕快的舞曲。
舞曲活潑優雅,彷彿閉上眼睛,就能看到穿著白色紗群的少女,在寬敞的房間中央,腳尖點地,輕快地躍起。
琴曲漸漸加速,輕靈跳躍的音符換作了歇斯底里的重音,彷彿彈琴的人的雙手觸及的不再是鍵盤,而是少女的脖頸。那一雙手必須重重地捏住少女白皙脆弱的頸項,直到宣告死亡的滴答聲驟降。
薇妮冷冷地望著在黑暗中看不清本來顏色的窗簾,鋼琴還在繼續,令人窒息的重音漸漸變得雜亂無章尖銳刺耳,彷彿人臨死前撕心裂肺的尖叫。
城堡裡充斥著的黑暗氣息並沒有讓她感到恐懼,事實上。在這樣的黑暗裡,她反而感到更加安心。
“走吧,”薇妮輕聲對伊麗莎白說,“這些只是沒有意義的幻覺。”
鋪著紅色天鵝絨地毯的餐廳里布著可供五十個人同時進餐的長桌。桌上的銀質杯盞泛著清冷的微光,刀叉擱在盛著什麼黑色物體盤子上,湯匙放在碗裡,玻璃杯裡還有喝了一半的紅酒,彷彿宴會正進行到一半,只是客人們不知道因何突然離去。
伊麗莎白從衣袋中掏出一張地圖,用魔法石打火。在火光中研看地圖。那是城堡的佈局圖,這樣的圖紙一般只有皇室的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