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只是為了獲得更大的滿足和快樂,這就和對力量的渴求一樣,都是貪慾和自私。況且,如果沒有力量,就可能被別的人欺負奴役,甚至隨意殺死。”說著,她漸漸皺起了眉,想起了年幼時候在修道院的生活,以及在勃倫伯爵的地堡所受到的壓迫。如果不是因為勃倫伯爵為她提供了施用各種禁術的條件,她又怎麼能在短短十年內成為**師,滅掉勃倫及其黨羽,獲得自由。
薇妮繼續說:“難道只是因為修行的方式不同,黑暗法師就該被當作異端燒死嗎?”
勞裡道:“所以,這個世界上才會有信仰啊。”
薇妮似乎明白了什麼,抿了抿唇,正要離開。這時外面一陣騷動,有一隊聖殿騎士進了聖約翰教堂來。
勞裡對此全然不予理會,倒是負責這間教堂的見習神官問,發生了什麼事。
聖殿騎士小隊隊長解釋說,有新教徒混入了聖拉辛格教堂企圖縱火,不過已經被拿下,關了起來。他們前來,是為了保護教堂,以及勞裡神官的安全。
此事和薇妮無關。她本來就覺得信仰神毫無意義,不管是教廷信徒,還有新教徒,都只是有著不同見解的瘋子。只是沒想到,新教徒們竟敢如此膽大妄為。難怪喬治奉命平息歐斯托地區的動亂,去了一年有餘,卻沒有什麼進展。
209。實驗意外
新教徒縱火事件讓教廷震怒。雖然因為發現及時,聖拉辛格教堂並沒有遭受到什麼破壞,但是有一幅達達尼昂所繪的《天國之春》遭到了毀壞。
事件很快傳開,原本對發生在遙遠西方地區的叛亂不甚關心的普通訊徒,似乎逐漸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週日去聖拉辛格教堂進行例行的彌撒,見著原本掛在牆上的《天國之春》換作了另一幅畫,心裡的憤怒頓時如火焰一般燃燒。
而新教徒們則聲稱這是光明教廷的陰謀,教廷自導自演了這一出縱火事件,就是為了激起民憤,企圖利用普通民眾來對新教進行打擊。
一時間,教廷信徒和新教徒之間衝突頻頻,有虔誠的信徒去往歐斯托地區,企圖燒燬新教徒的教堂作為報復。
對於教廷的事,薇妮沒有主動問克萊斯托的看法。她知道克萊斯托原本就一心想要去歐斯托親自參與平息動亂,如今教廷和新教矛盾加劇,克萊斯托也漸漸變得迫切焦灼。
薇妮善解人意地提出,讓克萊斯托不用顧及自己的感受,去往歐斯托。這樁所謂的婚事,她原本就打算找機會拖延,現在時機正好,她作出溫柔體貼的模樣,說:“維護教廷的穩定是身為聖殿騎士的責任。我不想你為了我,而罔顧自己的職責。你去歐斯托吧,我在這裡等你回來。”末了,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記得,一定要平安地回來。”
克萊斯托有些驚訝,然而感覺到的更多是除去枷鎖的解脫和興奮。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某個虛無的點上,似乎在回憶什麼。然後,他拉起薇妮的手,吻了她的額頭。說:“我現在就去見導師,很快回來。”
薇妮的目光掃過從勞裡那裡取回來的箱子,想著大概憑藉卡萊斯托未婚妻的身份,可以從教廷中借來更多的書。也許可以找到關於永恆之石、龍、瑪麗女公爵,甚至靈魂轉移的資料。
夏日正好。
佛蘭城陽光明烈,雨水充足。薇妮暫住的居所是一棟年代久遠的教堂。碧色的野草從窗臺的石縫裡鑽了出來,還開了一朵小花。小花在豔陽下曝曬了幾日之後,開始有些蔫搭搭的。
薇妮的指尖輕輕觸到小花,綠意元素流動,小花瞬間恢復了生機。
小花:喜歡。
薇妮微微一笑:“是在說喜歡我嗎?”
小花:喜歡。
佛蘭城神官眾多。為了防止波藤被發現,進入佛蘭城之後,薇妮將波擱在了一隻密封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