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心志都集中在了這不知重複了多少次的囈語中每一個字都不是她用嘴說出而量用靈魂所震動出來的。
如果說紅衣主教的威嚴就是這人工建造的大教堂高大雄壯讓觀者無不仰止。那少女的這句話則經過上億年的沉積然後躺河邊的一顆石頭平平無奇甚至是醜陋但是知道其中真正內涵的人卻絕對會為之動容那是與天地共存的震撼。
“這是神之庇護的禱文。”紅衣主教也不禁聳然動容。這個法術在他的眼中自然算不上精深微妙。但是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對這隻有信仰最堅定的高階牧師拼盡所有生命和魔法才能夠出的法術置若罔聞。聚合是艾斯卻爾主教在數十年的魔法生涯中也只見過有限的幾次這個魔法而已。他的目光陡然全部注視在女孩身上緩緩的掃視後突然全身微微一震失聲說:“她……”
“您看出什麼來了嗎?”塔麗絲小心翼翼的問。
艾斯卻爾主教眼裡的精光一閃而過。緩緩點了點頭:“這女孩曾經被人用神之庇護的魔法救下來過當時的情形一定是異常的恐怖血腥過度驚嚇之下她才導致了她的神志失常。”
“您怎麼知道?”塔麗絲一臉的愕然。
紅衣主教微微一笑笑得如同高臺上的神像一樣威嚴和慈悲並重:“這很簡單一目瞭然。這種刺激過度神志失常的人不斷重複的話即便不是刺激本身也必定是和讓她失常的刺激有很大而且直接的關聯。而神之庇護是什麼魔法你也很清楚捨命保護她的人必定是她很親近的親人使用這個魔法的人並不會在魔法的守護範圍之內那一定是在她的眼前被殺了。”
“大6第一心智魔法師之名您當之無愧。”塔麗絲完完全全的心悅誠服。她雖然知道艾斯卻爾主教大人的心智魔法造詣很高但是也想不到只是一眼就把所有的因果瞭然於心簡直就如同親眼目睹。
艾斯卻爾臉上沒有絲毫的高興和得意也許塔麗絲的這句話在他看來根本不能算是什麼讚美之辭不過是句陳述事實的話語罷了。他的目光在女孩的身上游走了幾遍然後不知不覺若有所思的緩緩挪向了右上的方向。
那雙很整潔也很有威勢的白眉緩緩皺到了一起。塔麗絲沒有再開口。她只看得出主教大人的這個表情似乎在思考或者是回憶她不敢開口打擾。
不知什麼時候房間中只剩女孩低聲的呢喃窗外的風雨和雷電依然狂猛但是這寬敞。氣派的房間中的空氣裡開始有了種奇怪的沉重味道。塔麗絲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安但是她也並不知道這種不安出自什麼地方抑或只是屋內的沉靜和外面的風雨飄搖產生的錯覺。
一聲很近的雷鳴在不遠處炸開讓房間中的燭火抖動了幾下燈火閃爍中艾斯卻爾主教終於把眼光重新看向了女孩仔細打量了一會後開口說:“如果我沒看錯這個女孩應該是個天資很不錯的魔法師修煉的元素魔法可以達到中級魔法師的水平了……關鍵的是我怎麼在她身體裡感受到了白魔法的波動?從你要悄悄的帶她來看她並不是信徒並不是合法的白魔法的使用者……還有誰對她使用的神之庇護?我記得最近並沒有收到過這樣的報告說有哪位牧師使用過這種法術。”
塔麗絲點頭回答:“是。這也是我要向您報告的事之一。這女孩……和她的哥哥其實都是由原本平斯堡教區的雷拉斯牧師撫養長大的是雷拉斯牧師教授給他們白魔法而這次也是雷拉斯牧師在危急關頭用神之庇護救下了他們兄妹。”
“平斯堡……好像是以前陛下登基之時被除去神職的牧師中的一個吧。”艾斯卻爾主教悶哼了一聲厚重的鼻音一時間居然連窗外的風雨聲都掩蓋了過去“即便被開除了神職但是未得許可擅自教授神聖的白魔法給其他人這也是嚴重違反了賽萊斯特的規定。白魔法是主賜給信徒守護光明的魔法。不是主的信徒使用白魔法就是褻瀆。”
“主教大人明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