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向門口移了兩步細聽外頭的動靜。
小廝瑟縮了一下。弱弱地道:“只聽到你們說,這條船和害得我們落水的一幫賊人可能有勾結。”
蘇錚點頭:“然後呢。你知道了這件事,準備怎麼做?”
他眼裡生出小小的火苗,小心翼翼地問:“我能加入嗎?你們做什麼是都算我一份,然後逃跑的時候也算我一份。”
劉琪笑道:“你能做什麼?”
“他就什麼都不能做。”陳解語氣依舊沖沖的,“就該把他捆起來,免得他誤事。”
“我能做事我能做事!”小廝求饒般地舉起雙手,“我能聯絡救兵!”
所有人都看向他:“你說什麼?”
“噤聲!”陳解忽然叫道,“有人過來了!”
大家都著急起來,小廝更是激動:“躲,往哪裡躲?”
蘇錚搶前一步把他按回凳子上:“屁大點地躲哪裡去?”她又把陳解抓過來,“看病!裝病!”
陳解一點就透,迅速拖了把凳子坐在一旁,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小廝手腕上,做完這些門便被推開了,楊姐帶著兩個人出現在門後,笑靨如花:“聽下面房間人說,你們這裡好像發生了什麼爭執,我擔心出事,過來看看。”
屋裡五個人一齊轉頭望去。
蘇錚驚訝:“楊姐你聽誰說的,我們這裡沒事啊?”
陳解皺眉:“先別吵,讓我把好脈。”
劉琪文質彬彬不說話,嘴角卻有些僵硬,肌肉不可察覺地抖動著。
劉母臉色蠟黃,額頭微汗,站起來想做個禮,站到一半中氣不足,咳嗽起來:“楊、楊掌櫃的,對不住……”
劉琪趁機側身扶住母親,神色終於焦急起來:“娘,你怎樣?”沒有人能分辨出他在為什麼焦急……
蘇錚暗道一聲這真是本色出演,妙哉。轉眼一看小廝,暗叫要壞事了!
小廝不停冒汗,雙腿如篩糠抖個不停,手腕也在桌上蹦躂,要不是陳解手指壓著,都不知道要抖到哪裡去了。
陳解也給他弄得緊張死了,心裡直罵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不禁就喝道:“抖什麼抖,你這樣我怎麼號脈!”
小廝渾身一顫,哇地就哭起來了,抹了把臉說:“陳大夫你就別再嚇我了,我這兩天一閉眼就是滾滾海水,掌櫃的披頭散髮眼珠突出,就在那水裡伸著兩手來抓我,一邊還說‘你為什麼不救我’。我真不是不願救他,我腿軟啊,我不敢下水啊,我怕呀。你行行好,別讓我再做這種噩夢了好不好,你哪怕打我一頓,砍我一刀吧!”
陳解默默地望著他,淡定地收回手,高深莫測地說:“不用診了,你這是心病,我治不了。”
蘇錚:……強!
大家從劉琪房間裡出來之後,蘇錚和陳解在門口道別:“真看不出來,阿吉還有這份急智。”阿吉是小廝的名字,在最後他們才記得問到的。
陳解想想也覺得好笑,尤其是想到楊姐有些扭曲有些怪異的臉色,就更覺得心裡舒爽清涼,鬱氣灼氣都少了些:“是啊,這小子別的不行,插科打諢一定是個能手。”
“他說的那個方法,你看怎麼樣?”
“畢竟是尹家傳了數代的聯絡方式,能被那樣的大家族推崇的,必然有其可靠性。”陳解思忖著,“可惜那種方法必然要用到極其強大的藥物,之前因為要給你和劉大娘熬藥,這船上的藥材基本上都被我拿過來了,但仍舊是量太少品種不齊,我擔心配置不出來需要的藥。”
蘇錚想了想:“我對醫藥沒有了解,但是我這裡有一種很特別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什麼東西?”
“你等著,我去拿來。”蘇錚進屋把那個僥倖儲存在身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