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雖不知道。但她數日來都在公主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外頭的訊息十分閉塞,而從他掌握的情報上來看,她和顏君煥只認識一年多,之前她只是十分普通的村婦,又失了記憶,對朝堂之事應當是懵懂無知的,他本是想用這些話麻痺她,再徐徐圖之讓她相信顏君煥是個罪大惡極之人,然後這女孩自然會聽他的話。
其實他本來並沒打算用這種手段,他今日邀請她便是要將她帶到自己府上去,軟話不行便用硬招,對付個小女子哪裡需要多少心思?誰知蘇遊鴻偏要跟來,事情就沒那麼容易了。
見蘇錚默默思索,謝少偃對蘇遊鴻道:“郡主當初懵懂無知,與那顏君煥有交集,這本不是大事,但如今顏君煥罪行揭露,如過街老鼠一般。俗話說狗急了也要跳牆,奉旨捉拿他手下的人是我,而郡主又是我未婚妻子,未免他喪心病狂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我有意將郡主接過府照顧一段時日,順之兄以為如何?”
蘇遊鴻微微地笑:“少偃這是不信任公主府的護衛?”
“豈敢豈敢,公主府臥虎藏龍高手如雲,只是,此事與公主府無關,皆是因我而起,顏氏也是衝著我來,怎能給公主府添亂?”
“歸鴻是我妹妹,公主府的女兒,便不勞謝家操心了。”
謝少偃牽起唇角,聲音有些低沉:“郡主若有閃失,不光是公主府會擔憂,我們謝家,乃至於皇上皆會不安,屆時顏氏必定有機可趁,茲事體大,實冒險不得。”
蘇錚託著下巴看他們二人你一眼我一語,忽然噗嗤一笑,朝謝少偃道:“你怕顏君煥拿我來威脅你?”
蘇錚多半時候是不苟言笑的,最多也只是微微笑,此時笑得露出牙齒,雙眸彎彎,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甜美和可愛,謝少偃竟是愣了一愣,咳了一聲:“是。”
蘇錚卻話鋒一轉道:“可事實卻是,你預備拿我去威脅他吧?”她嬌笑著問蘇遊鴻,“若是我們資訊無誤,哥哥,昨晚顏君煥應該在宮裡失蹤了吧?”
蘇遊鴻微微低頭:“嗯,據說門外禁軍無一人察覺不妥,送藥食進去時才發現已空無一人。禁軍統領上報皇上時,發現皇上昏迷不醒,且御書房一片狼藉,傳國玉璽和皇上親自吃在手中的兵符不翼而飛。”
“咦?那顏君煥去了哪裡?若是他拿了玉璽和兵符,他會做什麼?不會要造反吧?”
蘇遊鴻寵溺地看著她:“擔心那麼多做什麼?總之他是不會也不屑來甜言蜜語威逼利誘,拿了你去威脅什麼人。”
這兄妹倆一唱一和,謝少偃聽得臉色發青,勃然怒道:“你們兩個!好啊,原來早早成了顏氏反賊的同謀!”
蘇錚外頭瞧著他,眨眨眼睛:“哥哥,顏君煥是反賊嗎?”
“他是不是反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好多人聯名上書為他鳴冤,稱他是國之棟樑,忠肝義膽,反倒是皇上忌憚功臣,欲自毀景朝江山,實在是,唉……”
謝少偃瞪大了眼睛:“你,你都知道?”他這個友人不是不問世事只知書中歲月,如個姑娘一樣,輕易都不出大門的嗎?
蘇錚笑了:“我哥哥有鴻鵠之志,終將遨遊天地之間,怎能不諳世事如井底之蛙般受人誆騙?”
謝少偃震驚地轉頭瞪著蘇遊鴻,蘇遊鴻一臉安然,甚至微帶歉意,那目光平和包容好像在說他是最大的傻子似的。他恍然道:“自八年前那件事,長公主沒能成功扳倒顏君煥,皇上便對她失望了,逐漸收走她的權勢,你們父子為了避禍也從朝堂上退出……我早該料到的,似你這般的人才如何甘心平庸,那些文官文人的聯名上書可是你乾的好事?”
那是使民間輿論從謾罵顏君煥轉變為為他鳴不平,甚至議論起朝廷不公的大事件,皇上震怒,雖然抓住了一些人,但一直沒有找到主謀。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