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道:“剛才在涵香院,你讓我全權處理,我,我很高興。”
李驍挑眉,如情輕嘲一笑:“在孃家,素日裡冷眼旁觀,張姨娘和太太長年累月的明爭暗鬥,大都時候明明就是張姨娘的錯,人人都看得出來。可太太卻不敢處罰她。原先還想著太太當真好性兒,懦弱可欺。可現在想來,才陡然驚覺,太太之所以不敢下狠手處置,追根究底,也是爹爹沒有給她撐腰作主所至。”
李氏鬥不過張姨娘,真的不能怪她宅鬥水平低下,實則男人不替她撐著,並一心維護張姨娘所至。
想到這裡,如情抬頭與李驍誠懇道:“那天,原側妃向我請安時故意對我不敬,我斥責了她。看著她向你訴苦,我還忐忑呢,生怕你當場落我的面子維護她說話。可是你沒有。那時我就在想,二哥哥對你的評價真的很客觀呢。”
李驍面色淡淡的,但如情細心發現,這男人眉眼嘴角都散發著絲絲不明笑意,聽到最後一句時,忽然凝住了笑,但卻故作漫不經心地問:“哦,那傢伙又在你面前倒了我多少壞話來著?”
如情掩唇咯咯地笑著,末了,總算止住笑,起身,在床前來回踱了幾步,然後轉身,面對李驍,一本正經地學起知義的語氣,板著臉,揹著雙手,“李驍此人,雖跋扈了些,但做丈夫應該還是有些盼頭。至少此人分得清對錯是非。並有身為男人最其本的擔當。”其實,知義也吐糟了不少,比方說,“這傢伙,平日裡沒事最愛逛青樓,雖不過是喝些花酒,卻也有傷大雅。你可得多加約束些,也別總仗著他是王爺就由著他。”
再來,“此人性子暴躁,你千萬別與他擰著幹,對你沒好處的。與其以暴制暴,還不如拿出你素日裡對付為兄的本事,包他百鍊鋼化為繞指柔。”
知義不愧為天下第一好兄長,在她出嫁之前,也教授了她不少對付李驍的法寶,總之,對李驍這樣的男人,不能對著幹,只能哄,哄得他心花怒放,天上的月亮都人給摘下來。
李驍挑眉,似是不信,“他當真這般評價我?”
如情狠狠點頭,李驍撇唇,不屑道:“你們兄妹倆,當真滑頭,一個個都給我戴高帽子。”
如情偷瞧他雖語氣不屑,臉上也帶著不以為然,但眉頭卻異常舒展,竊笑著掩唇,“王爺可只說對了一半,二哥哥確是誇了你,不過也倒了你不少壞話。”
李驍臉色發黑,遲疑地道:“他又說了我什麼壞話?”
如情卻賣起了關子,無論李驍怎麼問,就是不肯說。李驍悻悻然地道:“一個個如鋸了嘴的葫蘆似的。得,果然是有其兄便有其妹,”
如情很認真地誇道:“嗯,王爺您眼光真好。”選了二哥做朋友,又選了她做妻子。
李驍呆了會才明白他被揄揶了,哭笑不得,最終在如情洋洋自得又神氣的使壞般的笑容裡,無耐搖頭,“小滑頭,你也別高興得太早,看為夫等會兒如何收拾你。”
然後色色地瞟瞭如情的胸部。
如情的一張粉臉不可抑止地紅了起來,瞪眼嘟唇,氣鼓鼓地側過頭去,嗔道:“王爺就愛欺負人家。”
女孩明媚的臉兒染上薄薄的胭脂,再添上三分嗔七分嬌,一雙大眼兒閃動著氳氤般的朦朧水光,李驍只覺心頭癢癢的,恨不得把她捉來狠狠欺負一番,可惜顧忌著懷中的盟哥兒,最終只能舔舔了乾涸的雙唇,惡狠狠地道:“等會看我不好生收拾你。”
如情跺腳,想著他那霸道似火的唇舌及不知安份為何物的大掌,臉騰地紅了,低罵:“當著孩子的面,也沒個正經。”
李驍低頭,輕拍盟哥兒的臉頰,放柔了聲音,“盟哥兒乖,父王要歇息了,你自己睡可好?”
盟哥兒臉上帶著依依不捨,但卻依言放開李驍的前襟。
如情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