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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情木住,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瑞王妃呢?”
李驍淡冷的臉上難得出現憐憫之色,“順陳太妃恨她逼死了自己的兒子,讓人把她活活打死了。”
如情驚呼一聲,但卻只能默默嘆息,“瑞王妃真可憐。”
“是呀,確實可憐。順陳太妃當真狠呀,命人拿著竹片,狠狠抽瑞王妃的臉,當皇祖母趕去時,瑞王妃那張臉已被打得血肉模糊,腦漿迸裂。”
如情倒吸口氣,一番聲討全化作幽幽的嘆息:“對於天底下的母親來說,兒子永遠是對的,而媳婦,永遠永遠都是錯的。”真要說起來,瑞王妃才是受害人呀,丈夫不舉,她多年守活寡,但為了顧及丈夫的面子,卻不敢對外人訴說,還得忍受婆母的刁難苛薄埋怨。最後忍無可忍吐露實情卻落得如此下場。
李驍望她一眼,也跟著點頭,“你說的很對,當母親的都那樣。自那以後,這順陳太妃脾氣越發乖張。宮裡人無人敢惹她,皇祖母憐她老年夫子,也都睜隻眼閉隻眼。沒想到,她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如情問:“順陳太妃好端端的,幹嘛要與我過不去?應該還有別的原因吧。”
李驍想了想,最終還是向小妻子吐露實情,“當年,先皇祖父一時興起,召了京中各世家公子去皇園狩獵,那時父王和先皇合作無間,一口氣獵了好多獵物回來,皇祖父龍顏大悅,當眾褒獎了先皇和父王。瑞王不甚服氣,揚言自己一已之力也能做到。父王向來瞧不慣他處處討好皇祖父的嘴臉,便故意激了他,當年還是大皇子的瑞王受不得激,果真縱馬而去,可誰又能料到,皇莊裡山路崎嶇不平,馬兒奔得急了,一條前蹄跌進一個土坑裡,瑞王失去重心,便用馬上摔了下來,好死不死的,跌得個五體投地,當場便痛昏了過去。”
如情立馬道:“估計那時候便把命根子給跌壞了,從此便不舉了。可惜為了顏面,便封了太醫的嘴,是也不是?”
李驍笑道,輕颳了她的鼻子,很是喜歡她刻薄的吐糟,“你說得完全對。”
如情又道:“瑞王死後,順陳大妃失去了靠山,便把一切罪過推到父王身上,是也不是?”
李驍遲疑了下,點頭,“應該是吧,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她才發作。當真忍得夠久了。”
如情忽然想到什麼,連忙起身,開啟雕靈芝紋的三十六格貯藏櫃,從裡頭找出一個個精緻的盒子來,其中,她開啟一個紅色錦絨盒嵌珍珠玉石四角以赤金飾金葉子的盒子,裡頭用大紅蹙金絲綢布包裹著一枚紅豔豔的瑪瑙項鍊,這瑪瑙顆顆均勻,色澤豔麗,圓潤光滑,飽滿且碩大,端得是上好的御賜貢物,世間罕見。如情拿出這串瑪瑙項鍊,放到鼻間嗅了嗅,對李驍道:“這串鏈子也是順陳太皇太妃所贈,因為宮裡頭賞賜的太多了,一個個輪著戴也戴不過來,所以就先放著了,如今聽王爺這麼一說,這項鍊聞著也有股濃濃的香味,和這屏風裡頭的香味倒也相差無幾。王爺聞聞看。”
李驍接過來,放在鼻間一聞,“確實很香,不過我對香料也不大懂,既然她懷恨於心,這裡頭肯定也做了手腳。還是丟了吧。”
如情卻把鏈子又收了起來,“幹嘛要丟呢?多可惜。”說不定日後要整人的時候,還可以拿出來來個借刀殺人呢。
李驍見如情臉上一點驚怕神色也無,不由奇道:“你不害怕?”
如情奇怪地道:“我怕什麼呀?她雖是太皇太妃,就算心裡恨極了我,除了來陰的,也不敢真刀真槍置我於死地吧?”所以,只要她小心防犯,她哪還能有機會。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李驍仍是覺得如情這種平淡的反應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你不害怕?”
如情納悶至極,“怕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