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當日為掩蓋自身的藥草香都沒捨得拿出來使過呢,要不是此番為防那些人用毒使詐也不會時刻放在袖間備著,正好昨日那番人慾進入茶鋪,袖中的右手迅速解了那八層布袋。
“……石頭?是那個雞蛋一樣大小的嚒?”
“嗯,在哪裡?”
“……昨日公子抱你的時候從你袖子裡掉下來,我們正急著走,好像被那個黑衣人撿了……”
“噢,那你今日瞧見他了嚒?”那古峰撿了她的東西,凌晨她醒來的時候怎不還與她呢?
“沒有呢。不知去了哪裡,午膳的時辰也沒見著他。”
皎兒點點頭,傳聞那古峰向來獨來獨往,此刻又不知躲哪裡去了,但一定就在附近。
“妹妹,方才聽侍衛說起,那人是個殺手,他怎會幫我們呢?”
“……傳聞他只殺該殺之人,靠接官府和江湖懸賞令謀生,殺手也不全是壞人。”
“昨日他要是早一些來,或許妹妹就不會受傷了……”
“……或許他被絆住了,那黛衣的男子應該不是一人前來。”皎兒臨晨三人出去之後想了許多,應是錯怪了古峰。
皎兒與湘兒說了一番話,又被湘兒勸著重新躺下歇息。
湘兒退了出去,外頭一群大男人受了劍傷,衣服都破的厲害,雖說她不擅長女紅,勉強縫補還是湊合的。
帶傷趕路的日子
皎兒這兩日躺在床上,痛苦不堪,這輩子自從會爬,就沒連躺這麼久過。
這兩日裡瞧不見那古峰,鳳之清每次用完膳便來看望她,焦白和湘兒鬥得厲害,每每兩人從屋外遇上可以一直吵到屋內。
湘兒從第一回見著他就不待見他,若非這妖男幫了他們,怕是早就懶得動口直接動手了。
焦白每每恨得咬牙切齒,卻不能拿她如何。
兩個紅色的身影一日至少上演三次口舌大戰。
皎兒也不攔著,任由他們吵鬧,一來自己可以對那焦白省心,二來整日躺著也實在無聊,多少也打發些時辰。
因吃了那半顆雪蓮,傷勢好的很快,而侍衛們也因雪蓮傷口得以迅速的癒合。皎兒在床上躺了兩日,這日午後下了床,稍作活動,已覺可以繼續趕路,晚膳後便於鳳之清說翌日可以啟程,畢竟早日回到南桐城才能真正安心。
鳳之清本不答應,可畢竟多留一日便多一日危險,再說也拗不過皎兒,便答應下來。
眾人翌日啟程,焦白和湘兒兩日裡吵吵鬧鬧個不停,卻在昨夜一同將那馬車中墊了兩層床鋪,備了兩條被子,說是別顛著了她。
焦白非要做車伕,把原本拿著馬鞭的侍衛趕了下來。為了這事,湘兒又與他一番口舌,經過前兩日後,今日一早焦白學乖許多,已經知道如何對付湘兒,焦白選擇對湘兒充耳不聞,全當一隻多舌的鸚鵡。
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湘兒見吵不出結果,一撅嘴暗自生悶氣。
皎兒用了早膳,整理好了包袱出房,走出驛站,不遠處那五名青袍男子見她出來,紛紛微微向她頷首示意。
皎兒同樣回以一個友善的淡淡微笑,湘兒扶著她上了馬車躺下,湘兒坐在車內與她聊天解悶。
其實啊,是她自己悶壞了,兩個多月來,十五妹妹都不說話,自兩人要說些什麼也只能在無人的時候或者耳語兩句,她本就是活潑性子,話也多,如今總算不用如此辛苦。
當然,她此刻的話題多半是說妖男如何如何無恥,如何如何欺負她。
駕車的人也不與她計較,認真的趕馬,很有清者自清的架勢。
畢竟眾人傷口癒合不久,原本日行兩百里,如今只能行百里。
眾人安頓了馬匹,湘兒自告奮勇的排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