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後氣候較往年異常溫暖,陰雨連綿不斷,地震頻發,冰雹多降,早春的作物受到嚴重損失,而一場瘟疫又開始蔓延,叛亂仍未停止,楚國人心惶惶。燕烈翔忙得焦頭爛額,哪還有心他顧。
這一日,一向與任明昭避而遠之的燕烈翔主動來到思齊宮。
看著面容勢若噴火的燕烈翔,任明昭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他慢條斯理放下手中書卷,淡淡道:“你來得可不巧,然兒跟小綠配藥去了。”
“寡人找的就是你!”
“哦?”任明昭只應了一聲,就站起來給燕烈翔倒了杯茶。燕烈翔本待拿起喝下,但想此人詭計多端,手伸到中途立刻縮了回去,但一看任明昭那目光,似是嘲諷自己膽小,又諒他也不敢在愛妃面前生事,終是又伸手端住。
任明昭回到原位坐下,微笑道:“陛下可別客氣。我知道你為何前來。”
“你清楚就好!那就大家直接一點!說!你到底什麼要求?”
“讓我想想。”任明昭慢慢品著茶,燕烈翔等得不耐煩,但知眼前人決不可小視,也只能強抑怒氣。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功夫,任明昭總算放下茶杯,道:“念你一片赤誠,這要求不提也罷。給你個青龍堂的副堂主之職,也不算辱沒你。”
“什麼?”
“你武功低微,資歷甚淺,能當個副堂主已不錯了,這還是看在然兒面上。”
“你你你……!”燕烈翔聽他話中,竟有譏諷自己是吃軟飯之意,怒火一衝,雙手一撐,猛地從席上站起:“你究竟什麼意思!”
“你今日特地找我,難道不是國事艱難,決定退位讓賢,轉而拜入我教,想討個差使做做麼?”
“好你個任明昭,居然消遣寡人!”燕烈翔看他閒暇以待地品著茶,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才發現自己被他戲弄,氣得臉色鐵青
“那陛下找我,有何貴幹呢?”任明昭面色如常,只是眼角餘光微微掃了一下窗外。
“那些叛亂是不是你未央教搞的!原先寡人被下屬出賣,是不是也是你指使別人做的?你居心何在!”燕烈翔氣呼呼地看著任明昭,若不是知道自己功夫、勢力都不如他,早就命人將他拿下審問了。
“有證據麼?”
“哼!想裝蒜!”燕烈翔此時怒火熊熊,看著任明昭一派優雅,漫不經心的樣子,怒氣更甚,從大袖中一把抽出一冊竹簡,劈面就朝對面的任明昭擲去。
“小燕!你在幹什麼!”突然從背後傳來楊樂儀的聲音。
燕烈翔慌張一回頭,楊樂儀就站在門口,皺著眉頭瞪他一眼,急急忙忙跑到任明昭身邊,察看了下,見任明昭無事,這才撿起竹簡,一邊埋怨道:“幸好師父有武功,躲過去了,你看這竹簡這麼重,要是常人被打中了腦袋,至少是腦震盪啊。小燕你真是……”
燕烈翔還來不及解釋,任明昭就出聲道:“然兒,你別怪他,這幾日國事不寧,他作為國君,心煩意亂,撒氣也是自然。我有功夫傍身,無妨。”
“師父,謝謝你這麼體諒別人。”楊樂儀感激地看著師父,又見燕烈翔臉色不佳,忙走到他面前,將竹簡遞給他,問道:“小燕,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燕烈翔想到任明昭老奸巨猾,猜測若現在告訴她,萬一任明昭否認,她多半不信,猶豫了一下,小聲道:“你跟我走,我們邊走邊談。”
楊樂儀早認定燕烈翔對師父有誤會,所以才不願在師父面前說心事,她始終想化解燕烈翔對師父的誤會,如今聽他如此說,又見師父點點頭,沒有反對,於是放心跟燕烈翔一道離開寢殿。
約兩柱香的功夫,楊樂儀急急忙忙衝進寢殿。
“師父,小燕說你暗中策動百姓叛亂,還說前些日子他部下勾結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