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說到哪兒去了。”繡語拍了下嘴迴歸正題,“我的人一直奉太甫之命監視‘陳’的動靜,半月前屬下抓了一個聯絡探子,我從探子身上所攜帶的書函上得知了一件事。原來把你的事洩露給齊寇的不是明府的人,齊寇是從‘陳’的手中得來的訊息。”
“陳王…”我不確定地問,“你想說祈公子?因為他是陳王世子?”
“當日你在皇都的藏身處只有太甫、少君和我們六人知曉,能從明府刺探出這件事的人除了祈默,我想不出有其他人。”
“可是…”
繡語截斷我的話,“你想說我愛他不該懷疑他?不,一件歸一件。”
“恩。”太甫的弟子,畢竟不是尋常的女子。“太甫和少君自然排除在外,你們六人之中,誰會是向祈公子洩密的人呢。這是你想說的?”
“娘娘英明。”
我哭笑不得,“你問我,我問誰去?”
“少君。”
“死心吧。”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二十五(2)
我哭笑不得,“你問我,我問誰去?”
“少君。”
“死心吧。”
“娘娘!”
我甩開她的手,冷道,“你既然說內奸在你們六人之中,那麼一開始太甫讓硯山和如眉查的就是包你在內的其餘四人,而今你只要去查查鐵將軍,阿黍和端木公子三人,很快便會有答案。你要我去問他,他會知道?如果他知道,為什麼不逮出謀逆者,還會歸罪於硯山?”
“你該知道,少君和太甫素有誤會,而師兄是太甫最器重的門生弟子…”
“你想說,是你們的少君自各兒洩露這事兒,目的是陷害太甫最器重的弟子以削弱其聲勢?他堂堂一個少君,要除一個下臣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嗎?你也太給你的師兄長臉了。或者你想說,你怕查下去牽連更多的太甫門人,讓少君藉此事大做文章禍連申屠太甫?我想你多濾了,太甫有今日之勢,並不是你們六人助長的吧。六根扇羽全部拔掉,對申屠堅來說也只是小痛一番!”
身旁的女人捂住嘴,肩膀抽動著,我以為她在哭,偏頭一瞅她竟是笑得直哆嗦。
“你…哈哈…你沒瞧見你的樣…我從來不知道你…你還有這樣一面…呵呵…這會兒我總算相信冊封典禮上的那些人是被你給打的。來,喝口茶。”
我側開臉喘著氣,不理她。
“正如你說的,少君大可藉此機會除掉師兄,令太甫小痛一番也好,何以會輕易赦免他?陳王和祈默的舉動,少君向來比誰都在意。我只是在想,也許,少君會知道真正的謀逆者也說不定。”
我忽然想起當日就硯山之事在書房和他的談話…
【“你怎麼看?”
“不是他。”
“哦?”
“感覺。”
“我也是。”】
他早已知道不是硯山,另有其人。
“不殺師兄大約是少君有自己的一番思量,倘若我貿然行動壞了少君的事,非但幫不了師兄還會害了他。所以,我想知道少君究竟是何想法。”
“時候到了自然知道。”我冷道。
繡語沉默了許久,隨後毫無預兆地跪在我跟前,“這是我能為師兄最後做的一件事。望娘成全!就當可憐我腹中的孩子!”
“孩子…”我中蠱般地看看她的肚子又看看我的,想搖頭卻是不能,“我答應你。”
孩子啊,希望你平平安安到來,那時你會知道有雙親呵護有多幸福…
二十六(1)
雖是答應了繡語,心中卻始終不願去見那個人。加之對年嫫嫫感到愧罪,便給自己找了藉口在床邊陪她說話解悶,直到幾日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