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願意去面對徐秋萱那張冷冰冰的臉。
“秋萱畢竟是老師的女兒,我若是拋下她不管,還是不合適。”韓學真心中對徐秋萱也有一些不滿,但是以前對徐秋萱的感情還沒有完全沖淡。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韓夢芙說道。
韓學真找到了徐秋萱:“秋萱。”
“師兄,你找我有事麼?”徐秋萱淡淡地問道。
徐秋萱臉上看不出任何情感,讓韓學真有些失落:“堡裡出了一個公告,說要招有一技之長的人進入學堂。如果被選上了,就不用每天去幹這種髒活累活了。”
徐秋萱依然古井不波:“髒活累活麼?我已經習慣了。那什麼學堂,就算了吧。”
“秋萱,你識字、又懂音律,為什麼不去學堂一展才能?這種下賤活不是你該乾的。”韓學真焦急地說道。
“不用,就這樣挺好。師兄你和夢芙去吧。不用擔心我,我很好。”徐秋萱不顧韓學真焦急地勸說,一頭鑽進了房間。
韓學真無奈地轉身離開。
韓夢芙就躲在一旁偷聽,看到韓學真失落地走了回來,立即說道:“我就說別去找她。她現在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了。既然她不願意去,我們就別勉強她了。走,我們去報名去。”
韓學真回頭看了一眼,眼神裡略有些不甘。韓夢芙用力拉著韓學真飛快地離開。
徐秋萱靜靜地坐在屋子裡,與她同住一間房裡的婦女嘆息了一聲:“女娃娃,你年紀還小,別想不開,有些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只要人活著,沒有過不去的坎。”
韓學真兄妹自然順利地過了里長那一關。韓學真確實是有些學識的,而韓夢芙手很巧,擅長女工,另外她也是識字的,甚至頗有些才氣,在大齊也算得上才女。因此,兩兄妹很快脫穎而出。
韓學真兄妹再次出現在杜玄的面前,杜玄也並不是很意外。
“現在還覺得在黑熊堡做事很屈尊麼?”杜玄問道。
杜玄的問題讓韓學真很尷尬,但是形勢比人強,韓學真在經受了大半個月的勞動改造之後,他的傲氣已經被磨礪掉了大半。在杜玄面前,他已經傲不起來了。
“杜公子,這一次在黑熊堡所見所聞,皆是平生未曾見聞,亂世之中,黑熊堡能夠保持如此強的發展之勢,未來前途必不可量。能夠在黑熊堡效力,是學真此生之幸也。”韓學真說道。
“我就不追究你是不是言不由衷了。但是我想問你一句,你能在黑熊堡做什麼?別跟我說,你能夠寫得一手好文章。文章在亂世不值錢。黑熊堡需要的是真正的人才,要麼能打仗,要麼能出謀劃策,要麼能夠管理民生……哪怕是開荒種地,都是貢獻,唯獨文章毫無用處。”杜玄說道。
“你,你,你怎麼能夠這麼說話?”韓夢芙有些生氣地看著杜玄。
“你一定要記住上一次的教訓。否則的話,你們又要等到下一次招賢的時候,才有機會站到這裡。”杜玄對這個刁蠻任性的女子一點都不客氣。
韓夢芙這一回不敢任性了,她可不想再回到難民營中,每天去開荒種地。冬天已經到來,寒風吹在臉上就跟刀子割一般。荒山上的土凍得像石頭一般,費盡力氣,也很難挖開。
“我,我會女工,還識字。”韓夢芙說道。
“營地裡只需要能夠織布縫衣服的,這種人才,難民營裡不少。趁著農閒來幹這些活便已經夠了。”杜玄搖搖頭。
“我哥能夠幫黑熊堡管理百姓。”韓夢芙說道。
“我似乎看不出你哥哥有這種能力。”杜玄依舊搖頭。
“我們會戰歌。”韓學真說道。
“戰歌?”杜玄吃驚地看著韓學真。
戰歌是一種非常獨特的技藝,會戰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