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大哥為皇族嘔心瀝血數十載,立下汗馬功勞,不容你如此詆譭。你根本不明白龍鱗馬騎兵的恐怖。我族總共十幾匹龍鱗馬,皆是征戰十幾載,卻無以折損。赤陽衛的龍鱗馬足足有數千之多。我敢肯定,你一旦追擊出去,立即會受到赤陽衛龍鱗馬騎兵的猛烈攻擊。我族的騎兵再精銳,也絕不可能在沒有任何防禦工事的情況下抵擋住龍鱗馬騎兵營的猛烈攻擊。”金烏怒氣衝衝地瞪著特日畢希。
奧的失敗讓金烏損失慘重,如果不是這一次在川府府城的巨大收穫,這一次回去,金烏的位置都會有些不穩。多少年了,金烏族在與大齊的戰爭中,什麼時候受到過如此大的損失?
特日畢希雖然心裡很不服氣,但是他還是有些害怕金烏的怒火。
這時,一旁靜靜看著金烏兄弟爭吵的博泰開口說道:“親王殿下稍安勿躁。你想跟大齊龍鱗馬騎兵決戰,機會肯定會有。但是你不能亂。我們這一次幾乎將川府人口、物資全部搬空。赤陽衛如果不能夠成功搶回這些人口與物資,他們今後就只能困在小小的赤陽衛中。就算我們不攻擊他們,他們也會困死在這赤陽衛之中。所以,這一戰他們沒法逃避。要麼等死,要麼賭上一把,跟我們拼命。既然赤陽衛必須狙擊我們,我們何不以逸待勞?“
金烏對博泰向來言聽計從,贊同地說道:“大智者說得對,我們不必著急。現在急的是大齊人。我們裹挾的大齊人排成了十幾裡的長隊。赤陽衛的人不會看不到。只要他們按捺不住,就會跳出來跟我們拼命。”
“大智者,我信你的話。”特日畢希對博泰也很服氣。
博泰看著手中的地圖說道:“前方是斷魂谷,這個峽谷有一二十里長。為我們必經之路。如果我是大齊人,必定會在此處設伏。只可惜兩邊都是極其險峻的高山,上面萬年雪山。夜間日溫極低,別說大齊人,就連蠻獸都沒辦法在上面過夜。我們今晚在谷口紮營,明日一早穿行峽谷。赤陽衛龍鱗馬騎兵如果敢來狙擊,我們就把他們困在峽谷之中。”
博泰將每一個因素都算在了其中,所以並不擔心峽谷上面會出現滾石之類的攻擊。而且就算有,在上面冰山埋伏一個晚上,早就變成了冰棒了。另外,赤陽衛的龍鱗馬騎兵只有兩千多人。這些騎兵這兩天一直在不停地襲擾,雖然帶來的損傷並不是很嚴重,損失一兩千人馬,蠻族人完全能夠承受,只是被這種被動挨打徹底激怒而已。
“可先讓降軍進去探探路。”博泰說道。
現在降軍穿著蠻族人的服飾,而蠻兵則全部穿著降兵的服裝,遠遠地看過去,根本看不透其中的奧秘。將近五萬穿著蠻族服裝的降兵進入到峽谷之中。博泰真是老奸巨猾,雖然已經斷言峽谷之中不會有埋伏,依然派出詭兵進行試探。
“啾!”一隻蠻鷹從懸崖上高高飛起,似乎是被崖下的蠻兵驚擾。
博泰看到一隻蠻鷹從峽谷飛出,稍稍放心了一些。說明之前應該沒有大齊士兵出現過,否則這隻蠻鷹不會像現在這樣驚慌。顯然今天才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大股軍隊。軍隊的殺伐之氣對沿途的蠻獸都會造成驚擾。剛才這隻蠻鷹就是因為受驚才會從巢穴裡飛出來。
雖然看到了蠻鷹,博泰依然沒有讓大軍跟上去。只是因為他心中還有一絲奇怪的感覺。博泰不知道這種感覺來自哪裡,但是這種感覺讓博泰有些緊張。博泰很奇怪自己為何會緊張,這天底下,他還沒有遇到過敵人。
另外一個營帳裡,一身儒雅之氣的徐永文端坐在一個蒲團上。他的臉上異常的平靜,沒有任何一絲情緒的波動。
“老爺,到了斷魂谷了。金烏讓代名年的兵馬去試探了。”姜聖年走進帳篷。
徐永文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眼睛都沒有睜開。似乎任何事情都與他無關。
“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