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
“在威!”
兩人同時喊著,拉米亞看著她,而她則瞪著奉在威。
她說:“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這是很、很重要的事”
“比畫畫還重要?”奉在威不悅問著。
宣妍頓了兩秒,被他說變就變的神色給震住。“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藝術可以一人作業,但公司,你不管的話,會有人失業的。”
拉米亞暗自叫好,也暗惱自己怎麼沒想到用這一點來壓他。看來,這女人還不賴,知道孰輕孰重。
“那還不簡單?把公司賣了。”奉在威依舊吊兒郎當。
“欸……”嗯,也對,這樣一來,可以專心創作。
拉米亞瞬間變色。“喂!”別嚇他。這女人一點用處都沒有!可惡,非想個法子把她弄走不可。“在威,先別管那些,後天晚上四方辦的官宴,你到底要不要去?你要是不去的話,可能令堂會親自上門。”
快快轉移話題,公司的問題不能再議,結果太危險了。
奉在威俊臉垮下。一提到母親,他就很頭痛。
“在威?”
“你很煩,每次都帶來壞訊息。”瞪他,彷彿他的不幸都是他給的。
拉米亞撇了撇唇。“難道你不想要把你的女朋友介紹給你媽認識?”使出必殺技。
奉在威頗有興味地挑起眉。“對呵,宣妍,你跟我一道去。”
“欸,我嗎?”哇,突然醜媳婦要見公婆,她的心臟好虛弱。
“對啊。”奉在威的心情大好,抓著她的手起身。“走,我們到太古去。”
“去太古幹麼?”
“抓思忱一起去。”啊哈,看在思忱的份上,老媽會對他客氣一點,再者,有思忱在,也可以引開一些注意力,到時候,他就可以趁機帶著宣妍落跑。
“好啊,沒問題。”王思忱一口答應,又問:“至於畫作……”
“囉唆。”奉在威冷睇。
王思忱乖乖地閉上嘴。
“那,我也可以去嗎?”乾佳瑾等待許久,終於鼓起勇氣問。
據傳聞,四方集團的官宴上總是陳設著不少難得一見的藝術品,她真想去觀摩啊~
奉在威瞧宣妍點頭如搗蒜,二話不說的答應,“可以啊。”反正越多人去越好,他要逃跑的機率就更高。
“耶!乾姐太好了。”兩個女人抱在一塊又叫又跳。
一道前往的拉米亞翻了翻白眼,很認命地退到辦公室外,還耳根子一片清靜,順便再一次膜拜宣妍口中超讚的畫作。
梯臺邊,他看著書作,線條極為柔和,色彩朦朧帶暈,很尋常的聖母像,但筆觸卻像是精繡的力道,細膩的以一針一線刻劃出畫者的渴望與祈求。
以高中生而言,手法確實是在水準之上,是他未曾見過的。
認識在威時,他以為他只是個落魄留學生,蹲在牆角畫些近乎憤世嫉俗卻又帶著個人特質的諷刺性塗鴨,但慢慢地,隨著時間,銳角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向陽的溫和,卻依舊標新立異的表達其存在感。
每個畫者都會有每個不同時期的作品,但這一幅聖母像確實讓人感到溫暖,只是那拜金的女人怎麼會對這種畫作有感覺?
難道是他對她有所誤解?畢竟人是不能單看第一眼印象,也許……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
“對啊,她怎麼那麼狗屎運。”
“只能說男人的眼睛都瞎了,才會把她當公主看待。”
樓梯底下一連串的抱怨讓拉米亞不悅地眯起眸子,暗忖著這藝術館的服務人員態度有待加強,竟然在藝術館尚未休息之前,就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