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月,到了沒啊,是不是在這裡啊,不會你弄錯了吧。”揹人的黑衣人抱怨道,眉緊蹙,神擔憂,語氣中卻盡是頑皮。
“少說廢話。”名叫拂月的黑衣人原是名女子,面色冰冷,又不失美貌,斜了那頑皮的男子一眼冷冷道。
“哼,你這樣冷冰冰的女人有男人喜歡才怪!”男子朝她做了記鬼臉,“你!……”拂月氣急,正欲拔出腰間的劍。
“凝風。”鍾離玦緩緩吐出一個名字,眼還是緊緊閉著,似是倆人的吵鬧聲吵醒了他。
“凝風在。”凝風急忙道,“公子,馬上就到,您盡歇著。”
“嗯。”鍾離玦輕輕點了點頭又沉了聲。
“快!快!拂月!趁毒素侵入五臟六腑之前,趕緊找到人啊。”凝風急了,兩人的腳步迅速加快,瞬間消失在密林中。
小木屋內燭光晃動,一茉正在燭光下習字,不時向一旁正在給草藥分類的寒雋詢問,這兩年來她已習得不少字。
篤篤篤,似有敲門聲。一茉抬頭看了看小木門,搖了搖頭又低下頭繼續習字。
篤篤篤,真是敲門聲,還伴隨著焦急地人聲,“請問寒雋老先生在嗎?”
“師父?”一茉有些驚惶地看著寒雋,她在這住的兩年裡從沒見有外人來過,驚是在所難免的,惶是因為她怕來者不善。寒雋卻點點頭,示意她去開門。
“師父……”一茉擔憂道,萬一真是歹人,怎麼辦?
敲門聲和著焦慮聲再次在門外響起。
“去吧,不用怕。”
一茉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衝外面的人叫道:“誰,誰啊!”還眯著眼從門縫往外瞧。
寒雋看著她的樣子捋著鬍鬚不由好笑,想能找到他寒雋的人必不是泛泛之輩,也定不是歹人,若是歹人早已破門而入,想必是有人重病要有求於他了,不過想他一生清冷,性格孤僻,是不輕易破例救人的。且看著來人再說吧。
凝風等得焦急還不見裡面有動靜,要不是白日裡的人們都跟他說這位神醫的性格古怪,怕萬一惹著神醫他不救人,他早就踢門進去了。眼看著公子的毒越來越深,而拂月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他看著就有氣,欲又要敲門時,門開了。
“家師在裡,裡邊請。”看見開門的是一名女子,凝風愣了愣,心裡納悶,這老頭是傳聞中的性格孤僻,獨來獨往?怎還有個女徒兒。一面想著卻遭到拂月的白眼,立即提腳把公子帶進門。
小屋本就不大,三人的到來擁擠了小屋。
一茉注意到伏在黑衣人背上的藍衣人未曾醒來,有幾許凌亂的頭髮寥落在肩上,好種熟悉的感覺。
沒得到主人的允許,凝風只能一直揹著中毒之人不敢放下。只聽蒼老的聲音道:“敢問來人,是否是要求老夫救人?”
“是。”凝風說得堅定,他感覺背上公子的體溫正逐漸轉涼,再不救人就來不及了。
“老夫為何要救他?”寒雋救人,必要來人給一個能讓他伸手救人的理由,他覺行,便救,他覺不行,便不救。這是他一生的規矩。
“你!……”凝風拳頭緊握,臉上發白,都什麼時候了還問這些耽誤人命的問題,可心裡再怎麼想他也不敢說出口,萬一因自己說錯話而害公子喪命,這個罪人他擔當不起,況且公子對他恩重如山,“公子是為國而傷!”凝風終於忍不住咆哮出口。
“公子在與白瀾國的交戰中不幸中了敵人的毒箭,看過百餘大夫無人會解此毒,眼看公子性命垂危,才特來叨擾前輩,望前輩能出手相救。”一直默不作聲的拂月突然開口,單膝跪地面向寒雋。
“若老夫不救又如何?”寒雋依舊捋著鬍鬚慢慢道。
“懇請老人家出手相救。”拂月單膝併為雙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