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清卻沒動,目光放在雲崢俊美的臉上,細細打量。雲崢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收回了目光,因為是穆念雪身邊的人,也便對她沒有要求。
“你怎麼來了?”雲崢伸過手去,想將嬌妻攬在懷裡,卻被穆念雪躲過了,只坐在身旁的凳子上。
因為想到了昨夜的事,不免羞紅了臉,小聲地嗔道,“我問你,昨夜的那個帕子你有看到嗎?”
“哪個帕子?”雲崢好笑,拉起穆念雪的手又坐近了些。
“你還問我?!”這個時候自己的夫君還有心開玩笑,穆念雪不知是該羞還是該惱?若不是身後有人,早一個粉拳過去了。
身後的菊清看著姑娘與姑爺這樣親熱,自己到底是個十三歲的小孩,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地向後退了兩步。
“不是都同過房了,你還找那個帕子幹嘛?”雲崢故意逗弄著嬌妻,非要她親口說實話。
“你真沒看見還是假沒看見?”穆念雪正經起來,那塊帕子若是被人偷了那可麻煩大了。
雲崢輕咳了兩聲,故意從袖中拿出白底染了紅花的絹子抹了抹臉,穆念雪一把搶了過來,寶貝似的攤開,白色的帕底很自然地染了點點的紅,中間一塊麵積尤為大。這可不就是她原來那塊嗎?
“偷拿人家的東西。”穆念雪收了起來,想到雲崢剛才拿它抹臉也不覺得害臊。
“這樣珍貴的物件,我原想代你收藏了。”雲崢說不過嬌妻,只得承認了自己的行為。
兩個人正說笑間,嫣然又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臉肅穆的平陽王妃,“新進門的媳婦不懂規矩是怎麼回事?叫不過去人,還要為母的來找你?”
穆念雪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娘,我過來拿東西,拿完東西正好親自給母親送過去。”說著將手中染紅的帕子遞了過去,親自呈給平陽王妃。
雲崢也在身後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母親,不怪雪兒,先前是我拿了。”
平陽王妃本來準備了一大波話要數落穆念雪,比如什麼不守婦道、不懂規矩,現在手帕在這些話全成了泡沫不切實際。
“不管怎麼說,尊重長輩是應該的,不能將你孃家散亂的習慣帶到平陽王府來”平陽王妃總算找到了一句說辭,隨後又看了雲崢一眼,“還有,男人在做事的時候不要每時每刻都往身上粘,下人看著成什麼規矩!”
平陽王妃一席話好似將雲崢與穆念雪小夫妻之間的玩鬧都看進了眼裡,現在就是來故意捉贓一樣。
穆念雪沒什麼話好說,只乖乖地答,“是,兒媳全聽母親的。”
“我東巷院子裡還有些事沒處理,你隨我來。”平陽王妃一聲令,穆念雪不得不跟著她走。身後的菊清也小跑了幾步,跟上主子。
平陽王妃一轉身,看了跟著走的嫣然一眼,“你留下服侍爺吧。”
穆念雪聽得彆扭,這句話好像特意點明瞭什麼似的。一路上,平陽王妃的步伐飛快,婆媳之間一句話都不曾說。穆念雪脫離了雲崢的保護,心裡就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想著平陽王妃該不會又想什麼歪點子折磨她吧?那次出嫁之前在平陽王府的考驗她算是記清楚了,平陽王妃就是故意給她難堪。現在還是做了她兒媳,平陽王妃的氣焰只會上升不會下跌。
入了主院的門檻,平陽王妃就將菊清給打發下去了,拿出了一塊長長的羊絨皮卷,指著標記的位置,“這幾處上面還是空地,你想想填補些什麼才好?不能跟前面的景點重合,還要相得益彰。”
穆念雪傻了眼,這是平陽王府的平面圖稿,平陽王妃怎麼交了個這麼難搞的差事給她?手上的羊絨皮卷將一個長長的書桌鋪滿了都還放不下,況且上面只畫了簡單的圖形,她怎麼知道這周圍都是些什麼景物?
“此事也不急,你琢磨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