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麼我沒興趣知道。”墨澈的心思她從來不懂,他將自己的心藏得太深太沉,再加上他又有月圓之變,到現在,她還弄不清楚,到底是怎回事,而他們沒有時間坐下來好好的談下。
“真的沒興趣?這攸關你終身幸福。”上官婉兒知道她嘴裡說不在意,其實心裡很想知道,於是接道:“我想你該知道他跟太子的關係吧?最近,朝上傳言太子有餘桃之癖(即斷袖),而他餘桃物件是澈哥,今天的宴會時嬸嬸特意安排的,她事前沒有通知你,是想你在宴會上得不到眾人的肯定,而我後來居上,讓大家認同我。只是沒想到,這計劃被他人破壞了,真不知說你幸運還是不幸。”
聞言,予歡身體微微一顫,輕描淡寫道:“那你比我更氣吧,眼看到手的東西,瞬間又飄遠了。至於我,沒關係,只要沒有丟失心就行了。”
“是嗎?那你好自為之了。”說完,上官婉兒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她微隆起的腹部,然後帶著丫鬟離開。
上官婉兒最後一眼是什麼意思?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臨風居,予歡一直在這個問題上打轉,又想到今天宴會上,他們無端的鬧肚痛。這很明顯,是有人不想她在宴會出風頭,除了上官婉兒,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陷害她?
當然,墨澈幾名侍妾當然是首要懷疑的物件,可是,她們跟大家一樣,也急急跑去找茅廁?這次宴會上,除了她跟墨澈以及上官婉兒,每個人都吃了送上來的糕點,不過,想深一層,若那人聰明的話,為了涉嫌,一定會裝作是受害者。
又或者這只是煙霧彈,他們的目標是晉王府?畢竟今天來參宴的可是朝中重量級的大臣們。
上官婉兒的態度她更不明白,到底她是忠是奸?抑或她故意這麼說,讓自己跟那些人鬥個你死我活,然後她坐享漁人之利?
說真的,她一直想不明白,墨澈為什麼對自己忽冷忽熱,上官婉兒臨走時那番話,確實在她的心湖投下漣漪。
“小姐。”容兒和春兒急急忙忙忙的奔進來,受傷端著一隻托盤。“聽你的吩咐,拿這些糕點去試驗過,是水晶缽子糕被滲進瀉藥了。”
水晶缽子糕?是她第一批成品。予歡沉思片刻,問道:“那她們幾個當中,誰跑廁所的次數最多?”
春兒回答道:“陸碧瑤和其他兩個,而曹紫凝只去了兩次。”
微微眯起眼眸,沉著臉孔,予歡踱至前窗,憑窗望著外面。天漸黑下來,氣溫驟然下降,比前幾天還要低幾度,看來,未來的日子將會下場大雪。
“小姐,小心著涼了。”容兒將一件狐裘披風覆在她背上。
予歡拉了拉披風,轉過頭,秀眉蹙緊,“容兒,他們如何了?”
容兒答道:“大夫已看過替他們,也開了藥,王爺已將部分人送回府。”
“他有沒有什麼表態?”予歡閉了閉眼睛,輕問道。
“王爺傳來幾名廚子和看守冰窖的人問話,似乎並沒有問出什麼,不過……”容兒咬咬唇,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予歡揚眸望著她,“你說話從來不會吞吞吐吐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懷疑對不對,在我送缽子糕到冰窖出來時,看到凝香院的丫鬟靈兒在門外經過,當時我並沒有留意她在做什麼。”
予歡眸光一閃,沉聲道:“你確定是她?”
容兒道:“是。雖然來這裡不久,跟婢女們也沒有什麼接觸,但對凝香院的丫鬟我卻知道得很清楚,靈兒是服侍紫凝夫人的丫頭,而且,我曾跟她見過幾次面,絕不會認錯。”
予歡沒說什麼,她走到桌前,拿起一隻綠豆水晶缽子糕,仔細端詳著,然後用指甲挑出一顆狀似綠豆的豆子,接著,又在其他的水晶糕裡挑出類似乎的豆子。
春兒好奇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