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還似乎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期盼。
楊釗站在兩位國夫人之側,眼睛看著王源,帶著深深的責備,王源知道他是怪自己不識大體,在這樣的場合居然和人打殺起來鬧得不可收拾,完全忘了今日前來的目的。
“怎麼回事?誰來給本夫人說來聽一聽。”虢國夫人杏眼含威,細長的眉頭微微上豎,冷聲問道。
魏小侯爺甩手丟掉剛才,快步奔到虢國夫人面前叫道:“夫人給我做主,不知從哪跑來的賤民,無視尊卑,當眾辱罵我和我的先祖。我一口氣實在難消,這才動手要懲治此人。”
虢國夫人的雙目朝王源看來,冷聲道:“阿兄,這人便是你請來的吧,怎地如此莽撞無禮?竟敢辱及小侯爺的先祖,這成何體統?”
楊釗忙拱手道:“三妹息怒,此人便是愚兄帶來見你的王源王公子,我也不知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待愚兄去問個清楚。”
楊釗話一出口,在場眾人均發出驚訝之聲,人群之中傳來驚奇的議論聲。
“這人便是王源?難怪如此狂傲,這是恃才傲物啊。”
“哪個王源?這名字有點熟,一時之間倒是沒想起來。”
“哎,你就顧著吃喝玩樂了,前段時間梨花詩會上奪魁的那個寫詩的王源啊,人不認識,詩你不會沒聽過吧‘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哦哦哦哦哦,原來是他,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的那個王源。”
“正是,算你還沒玩昏了頭,正是此人。”
這些長安城的富二代官二代們也自然非全是紈絝,詩壇官場上的事情從未逃過他們的耳朵,自然對最近長安城中躥紅的詩壇新秀王源的事情有所瞭解,對他的詩句也是拜讀過的。最近幾日長安城中有流傳了關於這王源的負。面訊息,說他借左相之力成名之後便忘恩負義,不受左相管束,我行我素,最終被左相掃地出門了,沒想到今日在此居然看到了他。
一旁本對這場鬧劇冷眼旁觀的一人聽到王源這個名字也立刻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本遠遠走開來,忙立定腳步盯著王源看,此人便是灰衣老者李龜年。
楊釗陰沉著臉道:“王源,到底怎麼回事?還不如實說來。”
王源尚未開口,魏小侯爺便叫道:“本侯都說了,此人目無上下辱罵我先祖,還問什麼?楊度支,人是你帶來的,如何處置你可要公允,你若偏袒我可不依。”
楊釗皺眉道:“魏小侯爺,我這不是在問清楚事實麼?也不能聽你一面之辭,總要問個明白吧。”
魏小侯爺怒道:“什麼叫一面之辭?難道我還撒謊誣陷這個賤民不成?你問問在場的眾人,他們都是親眼得見親耳聽聞,莫非楊度支要包庇這人?”
楊釗沉著臉不說話,魏小侯爺愈加來勁,指著眾人問道:“你們說,是不是親眼見到這個王源對我無禮?而且辱罵我先祖?”
眾人焉能說不,站在魏小侯爺一邊的固然大聲附和,就算不願附和的也見機的翕動嘴唇濫竽充數含混發聲矇混過去,要他們任何一人站出來為王源說話那是絕無可能的。
“還有什麼話說?眾口一詞,這可不是我一面之辭了吧。”魏小侯爺得意的道。
楊釗為難之極,皺眉無言以對,虢國夫人注視王源道:“王源,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你受我堂兄邀約前來,我將你待如賓客,你卻在我的園子裡沒規矩。就算你是長安城的名人,在我虢國夫人的宅子裡,卻不准你放肆。”
“夫人,莫跟他多言,拖下去打個一百板子直接轟出園子便是,這還是看著他名士的身份和楊度支的面子,本來我是打算要了他的狗命的。辱我先祖,我當場宰了他也不為過。”魏小侯爺在一旁叫道。
王源實在忍不住了,皺眉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