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支的密集程度反而超過了城頭的火力。但城頭的弓箭並未被壓制,他們也決不能被壓制。冒著被射殺的危險,城頭的弓箭手任舊兇狠的居高臨下放箭。一時間城上城下箭矢橫飛,到處都是飛蝗破空之聲,到處都是弓弦震動之聲,到處都是中箭者的悲鳴和叫喊,垂死者的掙扎和絕望之聲。
雙方的死傷人數急速的飆升,城頭上的守軍不斷的慘叫倒地,城下的叛軍的損失更大。城頭的守軍在短短一刻鐘內便死傷了五六百人,而叛軍倒下的人數則是這個數字的三倍之多。更讓叛軍覺得惶恐的是,護城河上的浮橋一直沒有搭建成功,因為城頭的守軍似乎瘋了一般,不顧一切的朝著浮橋搭建處射箭,導致了搭建浮橋計程車兵幾乎盡數陣亡,其他士兵也根本無法繼續他們的任務。
叛軍陣中鼓角再響,忍受不了如此緩慢的搭建浮橋的嚴莊派出了剩餘的全部五千名弓箭手。這五千名弓箭手抵達之後,頓時顯示出了強大的壓制力。如烏雲般一蓬蓬的箭雨的密集攢射,可將城牆上下的所有區域都盡數籠罩。雖然是自上而下的拋射,但卻能夠將所有不在死角中的守軍盡數清空。
強弓鐵簇箭帶來的巨大沖擊力,讓每一段遭受攻擊的城牆上都石屑橫飛,迎面的城牆上都被射出坑坑窪窪密密麻麻的坑洞。新建的城牆工事上,沙包門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箭支。所有敢從工事和垛口冒頭的守軍幾乎都被射殺。這便是密集攢射的威力。
便是利用這五千弓箭手的強行掩護,並且是一處處搭建浮橋處的單獨掩護,開戰半個時辰後,三座浮橋搭建完畢。三隻方陣的攻城士兵沿著浮橋衝向城下。隨著這三處的突破,其餘各處的浮橋也相繼的搭建完畢。天塹變通途,一萬七千餘步兵在很短的時間內便盡數衝過護城河。似乎是故意為了拉扯戰線,攤薄守城的兵力,叛軍攻城兵馬在數里長的城牆下搭建起了五六百架雲梯,開始全面攻城。
雲梯上,叛軍士兵們魚貫而上,朝這城頭迅速攀爬。城頭的守軍展開了拼死的守城作戰,他們用石頭砸,用滾木往下拋,用長木杆抵住雲梯將之推離城牆,用盡了各種手段,堪堪抵擋住數輪進攻。
而與此同時,叛軍的第二梯隊一萬五千兵馬也衝到了城下,他們帶來了更多的雲梯,也帶來了更多的突破城牆的機會。在增加了一百多出攻城雲梯之後,明顯城頭的守軍數量嚴重不足。攻城戰進行到一個時辰不到的時候,第一名叛軍士兵爬上了城頭。雖然他很快就被守城計程車兵砍殺,但他的突破城牆之舉標誌說守城方已經無力守住城牆。
王源自始至終身形筆挺的站在城樓上,他的目光將城上城下的一切情形盡收眼底。第一個士兵攻上城頭便是一個標誌,那意味著要立刻採取強力行動打退這一波進攻,否則不久後便有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們攻上城牆,形勢將變得不可控制。而且看著這些密密麻麻如螞蟻般往城牆上爬計程車兵,這也正是動用秘密武器的時候。
“傳令,讓他們嚐嚐大棒追的滋味。”王源沉聲下令道。
傳令兵急速將命令傳遍城頭,但見王源親自起身來到一處城垛上方,緩緩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寒光一閃,拴在一座城垛上的一條粗大的纜繩被隔斷。與此同時,沿著城牆傳來巨大的刮擦之聲,一根原本懸掛在城牆外壁,以兩根繩索拴住兩頭橫在城垛上方的粗如磨盤,長約丈許的大木樁如同鐘擺一般的沿著城牆外壁開始橫掃。
就像是一柄巨大的木錘,巨木擺動之力橫掃所在範圍內的所有搭在牆頭的雲梯,將幾架蝨子般爬滿攻城叛軍的雲梯橫掃開去,上面計程車兵紛紛慘叫著飛向空中。直接被巨木撞擊的在空中便筋斷骨折丟了性命,沒有被擊中的也隨著雲梯的滑落而重重的摔落城下,摔入人群之中。
鐘擺般的巨木可不止王源面前的一根。外城城牆城垛上懸掛著數百根這樣的巨木,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