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了個小洞?那是什麼意思?”李瑁更加的迷糊了。
“陛下,龍袍上被人剪了個小洞,剪下來的黃布片卻找不到了。太上皇為何要這麼做?剪下來的布片去了何處?臣經過推測,大膽斷定,這剪下來的那片龍袍怕是作為信物送走了。臣再大膽一些推測,王源此來,正是應了太上皇的請求來救他離開的。這麼一推測,一切疑問便迎刃而解了。”李光弼輕聲說道。
“什麼?你是說,父皇送信給王源?以龍袍的碎片為信物?”李瑁大驚道。
“正是。”
“不可能,不可能。驪山宮中看守那般嚴密,他如何能送出信來?再說,太上皇已經臥病不起,神志不清……”
“陛下……”李光弼提高聲音喝道:“世間萬事都沒有什麼絕對的不可能的。沒有什麼絕對靠得住的守衛。若守衛都靠得住,為何王源又能得手呢?總有人會為了錢財鋌而走險的。而且太上皇的瘋癲也未必是真瘋癲。陛下逼得太狠,太上皇為了保全自己,若是裝瘋賣傻,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這一切猜測都是真的,那便說明太上皇和王源之間必有合作之議了。也那也就是說,臣的擔心並非多餘。”
“你說朕逼他太狠?所以他裝瘋?騙朕?跟王源聯絡?要王源來救他?然後……跟著王源反對朕?昭告天下宣佈朕的皇位不正?”李瑁一連串的驚聲問道。
“怕正是如此。”
李瑁重重的一拍龍案,罵道:“都是朕的錯,朕早該一了百了的,朕婦人之仁了。留了後患。”
李光弼皺眉道:“陛下,到現在您還這麼想麼?當初臣建議陛下允許太上皇回長安,陛下就是不聽。要是當初能溫和些,王源豈有可乘之機?”
李瑁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是怪朕麼?你是在怪朕麼?朕做的有錯麼?父皇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麼?他回長安,朕能安穩麼?”
李光弼皺眉不語。心中暗自嘆息。其實有很多種辦法可以避免今日的情形,偏偏李瑁執意選擇了最糟糕的一種,所以將事情推向了今日的局面。
“李光弼,要你為陛下分憂,可不是要你來翻舊賬指責陛下的。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臣子,莫非陛下還要看你臉色不成?”一旁的鄭秋山忽然大喝道。
李光弼赫然轉身,一雙厲目如刀瞪著鄭秋山,鄭秋山嚇了一跳,囁嚅道:“你要……幹什麼?”
“鄭秋山,今後我說話的時候,你休得插話。我和陛下在說話,什麼時候有你插嘴的份兒?莫非你以為你已經能夠凌駕於我之上麼?”李光弼厲聲喝道。
“我……我……陛下,您看看,他如此狂妄,當著陛下的面,他李光弼竟然這麼說話……”
“國丈,你且出去。”李瑁沉聲道。
“什麼?”鄭秋山愕然道。
“朕要你出去。你若不想出去的話,便在一旁站著不要插話。”李瑁冷聲道。
鄭秋山備受打擊,灰著臉在旁不出聲了。
李瑁轉過頭來對李光弼道:“兄長,以前的事情也無需再提了,無論對錯與否,事已至此,也無法回頭。如若當真如兄長所言,父皇此次怕是真的要跟王源合作了。若父皇真的在王源那賊子的慫恿下下詔,朕豈非要有口難辨了。朕可不想天下人都以為我這皇位是篡奪而來的。那對朕大大不利。”
“所以臣剛才說了,陛下必須採取斷然措施,絕不容事態惡化下去。”李光弼沉聲道。
“那要採取何等斷然措施?”李瑁急促的問道。
“先下手為強。”李光弼一字一句的道。
“怎麼個先下手為強?”李瑁低聲道。
李光弼略一思索,負手朗聲說道:“既知王源和太上皇聯手的手段,便先發制人。臣有四策,陛下可立刻實行。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