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漸漸回籠,還沒死?
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角度,我運氣還真是好得沒天理啊,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都摔不死,看來我該考慮下要不要改名為小強了。
既然沒死,那我現在在哪?
閉著眼我凝神感受周圍的環境,很靜,有淡淡的屬於自然的清香在鼻尖圍繞,而且除了自己的呼吸外我沒聽到有其他任何聲音。
應該沒被他們找到。
放心的睜眼,明亮的光線馬上刺入眼簾,不適的眯起眼我打量周圍環境,這是一個空曠的山洞,沒有洞口,四面都是牆。而且山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鑲刻一顆碩大的珠子,數數,總共有五顆,不知道有什麼用。
除了那幾顆奇怪的珠子外這偌大的山洞裡什麼都沒有……不對,我動了動手腳,平靜的水面立刻漾起圈圈水波,應該說,還有個水池,雖然這水池的直徑也就一米左右,現在他是蜷坐著,估計站起身水面也就到腰跡,而且這裡的水還是奇怪的乳白色,但也還可以說它是個水池。
除此之外山洞裡再沒有任何東西。
很奇怪的地方,而且看牆壁上的有些特別整齊,很明顯經過開挖的痕跡,這裡應該是個半天然,後被人休整過的山洞。
我皺眉,這是哪?
低頭,身上還是光溜溜的沒一件衣服。
想到我身上這些難以啟齒的傷口被人看光,我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簡直可以成為調色盤了。
不過,我還真得為那個救我的人揪一把同情淚,想想啊,一個全身光禿禿的人從天而降,身上還滿是傷痕,要是在夜裡,想想都覺得寒心,想到這,嘴角再次扯出一個還算是笑的笑容。
不知道四四他們怎麼樣了。
阿哥不見了可是件大事,而且一次還是不見兩個。
我想,來尋找的人肯定會很多,而且他們還知道大概的位置,這時候應該已經找到四四他們了。想到這心裡靜了點。
不過,如果他們要沒找到呢?這麼冷的天他們在山洞裡會不會凍死?雖然我走之前有幫他們蓋一件外套,但那時我連自己都顧不了了,還能幫他們蓋嚴實麼?而且就算蓋嚴實了,在六盤山的九月,一件外套能抵什麼用?
如果他們已經就醒了的話那還好,可如果沒醒呢?如果那些尋人的侍衛真那麼遜,沒找到他們該怎麼辦?
我從來不是聖人。
我也從來都不是個可以割肉飼鷹的好心人。
如果他們是陌生人,我會為他們著急,會不遺餘力的幫他們,但絕對不會拿自己去救人。
如果當時旁邊有女人,我也不會那麼爽快的說服自己送上門讓他們上。
再退後一步,如果他們不是因為我才會掉到那個坡底,才會中毒,我根本就不會這麼做,最起碼,不會為了怕他們不肯解毒而說那種明知道會讓人失去理智的話去刺激他們。
而且,雖然我是很想讓他們解毒,但對於他們真的相信我那漏洞百出的謊言,要說沒有抱怨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只是個普通人。
但只要一想到他們現在很有可能還昏睡在山洞我還是沒辦法在這裡等,最起碼,我也要知道他們兩人現在是不是已經安全了。
想到這我起身就要跨出水池,卻突然發現眼前蹲坐著一隻全身嬌小漆黑的,應該是貂的動物,從喉嚨深處傳出一陣低吼,它朝著我齜牙。
被它的突然出現嚇得跌坐到水池,我拍了拍胸口,明明剛才這裡什麼都沒有,它是怎麼出現的?
不知道它是畜養還是野生的。與它大眼對小眼片刻後,我討好的朝它笑笑,試探著伸手撫摩它的頸項,它也沒有怕生,到舒服時還用頭蹭了蹭我的手掌。
看來是動物都喜歡別人這麼撫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