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著煙走出陽臺,眼睛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往旁邊一撇,嘴裡的煙差點掉了。
只見剛才夢裡出現的男人,此刻正厚顏無恥明目張膽地靠在隔壁陽臺欄杆旁!
此時柯冕聽到動靜,也轉過頭來。
那雙眼眸比夢裡的少了一層能灼傷人的霸道炙熱感,但是同樣深邃,同樣吸人,紀冉被他這麼看著,那種異樣的感覺非常不爭氣地從身體深處再次浮現。
兩秒鐘的時間裡,紀大帥哥的表情完成了從沒有表情、驚嚇、怔住到惱羞成怒之間的快速轉變。
柯冕一句“這麼晚?”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只見紀冉一把拿下自己嘴裡的煙,眼神要多兇殘有多兇殘:“神經病!大半夜不睡覺看什麼看!小心老子報警!”
劈頭蓋臉罵完,不甘心地又給了狠狠的他一眼,然後轉身回去砰地一聲關上陽臺門,乾脆連窗簾都拉上,只留下無辜的柯先生站在原地,愣是僵了好幾秒。
……看風景也要報警?
站那思索了半晌,毫無頭緒以後,最後他決定使出能力聽聽隔壁屋有什麼動靜。
結果,他就聽見隔壁浴室裡傳來水聲,以及水聲裡那一句滿含嗔意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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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那隻狐狸哪去了?”
紀冉頂著淡淡的一圈黑眼圈,翹著二郎腿,看了看辦公桌上的金色鈴鐺,眼睛眯起一道充滿殺氣的弧線,問站在辦公桌前低著頭的張小飛。
張小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上的鈴鐺,結巴了:“我我我我我……它它它它它……”
紀冉瞪著他,加重了口氣一字一頓:“狐—狸—呢?”
張小飛站那抓耳撓腮了半天,終於,大概是想到這件事圓滿的解決辦法,眼睛一亮一抬頭:“師父,我想……水開了我去給您泡茶!!”
說完,他就心安理得轉身想溜。
紀冉氣得差點把牙咬裂:“你他媽給老子站住!”
這次,張小飛非常聽話站住了,背對著他師父,肩膀微微顫抖,彷彿站在舞臺中央的聚光燈中心,那背影要多孤獨就多孤獨。
紀冉眼角抽了抽,突然,看到他轉過身來,衝了過來!
然後!直接給跪下,一把抱住紀冉的大腿就嚎:“萬歲爺!奴才家這一代就剩奴才一棵獨苗了!”
紀冉用眼角瞧他,冷冷道:“所以呢?”
張小飛磕頭如小雞啄米:“求陛下饒奴才死罪!奴才願將功贖罪!”
紀冉挑眉:“怎麼個贖法?”
張小飛:“奴才願單指倒立五個小時不吃不喝不拉不尿不放屁直到陛下消氣!”
紀冉:“屁!這算什麼功!?”
張小飛接得特順溜:“難得一身好武功!”
紀冉:“……”
見他沒動靜,張小飛偷偷抬頭瞧他:“師父?”
紀冉黑著臉把菸頭往死裡掐滅:“滾逼!晚飯之前別讓老子看到你的臉!”
張小飛喜出望外“喳!奴才謝陛下恩典!奴才這就去倒立!”
“去門口!記得關門!”
媽的,紀冉簡直快吐血了,最近的事情真特麼一件比一件不靠譜!
錢沒賺多少,還不知道從哪招來了殭屍軍團,本來還想著今天從狐狸那問出點什麼線索,現在好了,還狐狸,一根狐狸毛都沒撈到!
老子英明神武到今時今日這種地步,當初為什麼會收這麼個破徒弟?汙點,絕對是汙點。
說起汙點,他不禁又想起枉自己風流半輩子,昨晚竟然因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