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紀冉好奇地挑了挑眉,說:“有畫像?拿來我看看。”
一聽到他要看畫像,底下眾山靈馬上亂成一鍋粥:
“畫像呢畫像呢??”
“趕緊的大人要看畫像!”
“我記得上個月小六出恭的時候還拿去瞻仰呢!”
“小六呢!畫像呢?!”
“我在這我在這!我用完拿給阿三了!我看他那天夜裡拿著畫像和草紙不知道幹嘛去了!”
“不……不要血口噴人!我我我……我沒有……我用完就給老八了!”
紀冉滿臉黑線看著他們吵了好幾分鐘,在他忍無可忍轉身走人之前,終於有一份軸卷自人群后面傳了過來。
為首的山靈雙手奉上,恭敬道:“大人!這就是您的畫像,是我們族裡第一畫工回憶大人您當年的音容笑貌所作,這麼多年來一直是我們一族的無上珍寶!請您過目!”
他話音剛落,身後眾人異口同聲道:“大人!請您過目!”
想著他們把這玩意兒拿去廁所開大又拿草紙去做這樣那樣可疑的事情,紀冉簡直是一點都不想過目,看著那一雙雙期待的目光,他乾咳了一聲,說:“……不用給我了,你開啟我看吧。”
看著那為首的山靈像對待寶貝一般,慢慢開啟那副畫卷,柯冕的眼神緊緊盯著那一截一截自山靈手中露出來的畫像,緊緊盯著,就像害怕一不小心會錯過什麼一樣。
終於,那畫卷被完全開啟,山靈說:“大人請看!是不是分毫無差一模一樣?”
只是第一眼,紀冉的嘴角就狠狠抽了抽,只因那泛黃畫卷裡畫著的,分明是一個手持巨斧赤裸上身絡腮鬍子虎背熊腰的彪形巨漢!
本一臉嚴肅的柯冕也直接失笑。
柯靈看得眼都直了,情不自禁轉過頭打量紀冉道:“哇,你六百年前……”
“夠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
知道她絕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紀冉直接揮手打斷了她的話,帶著滿身的殺氣,刷地站了起來,黑著一張豬肝臉轉身就要走。
見他要走,跪在地上那山靈趕緊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扯開嗓子嚎道:“大人!您這是要去往何處!?”
紀冉低頭,西伯利亞濃冬般冰冷的視線定到他臉上,在盯得他背後發毛後,終於開口了:“你他媽是白內障麼?”
山靈愣了愣,問道:“白內障乃何物?”
紀冉笑了一聲,沒說什麼,就這麼盯著他那小得像兩條縫一樣的眯眯眼,深情地,看了很久。
被這麼看著,那山靈臉一紅,羞澀地捧著臉扭開了頭,就在這時,紀冉突然一把狠狠揪住他的領子把他提了起來:“臉紅你妹阿臉紅!!你這兩條縫到底是不是眼睛啊死矮子!!老子英俊瀟灑花容月貌迷倒萬千少女到底哪一點像這個李逵!!”
紀冉邊噴邊拿手指狂戳那張令人嘔血的畫,每戳一下那群人就捂著胸口慘叫一聲。
終於,柯靈和張小飛一左一右拉住了他,柯靈忍著笑嚴肅地說:“冷靜紀冉!別這樣!沒必要鬧出人命呀!哥!快來制止我嫂子!
“師父阿!他快死了阿!翻白眼了阿!吐白沫了阿!”
噴完一頓,紀冉哼了一聲,隨手把那個奄奄一息的山靈扔了回去。
身負重傷的山靈趴在地上,全身抽搐,終於垂死掙扎地伸出一隻手,拉住紀冉的褲腳:“大……大人……您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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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
重新整理完儀容的領頭山靈跪坐回了紀冉面前:“大人,難道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紀